熊家,熊大学士和昌隆郡主看跑掉的儿子,也觉得有点郁闷,好歹说说正事啊。你怎么想的?你跑了,是什么意思?
而熊境看看桌子,明明已经摆饭了。只摆了三付碗筷,下人们也默认,熊幸不会在这儿吃。
这几年下来,他觉得弟弟是越来越怪了,回家连饭也不吃,水也不喝,他甚至连父母都不会离得很近,他们之间好像一直保持着距离。
“老大,怎么了?”
“母亲,明天您再去一次贾家吧。不是相看,是提亲!带上老二的庚帖,若是贾家有意,我们就请官媒上门。”熊境轻轻的敲敲自己的额头,对着父母说道。
“什么?不是,老大,你疯了?凭什么我要如此低声下气?我儿子又不缺什么?”昌隆郡主怒了,对着长子吼道。
“凭他不能在家里好好吃口饭。”熊境指指面前的桌子。
熊大学士和昌隆郡主一怔,回头看看桌子,并没看出来什么,桌上有儿子喜欢的……但马上,昌隆立即抬头,对着下人厉声言道,“为什么只有三付碗筷,一家人都在,为什么只有三付碗筷?”
熊大学士也板起了脸,他想想也记得刚刚并没有人过来撤除餐具,也就是说,在刚刚明明堂上有四个主子的情况下,下人们也只上了三付碗筷,表明,他们就没算熊幸会在这儿吃。若是这样,那么熊幸是不是在这个家里受了委曲?
管事的娘子吓了一跳,可是这里她最大,也只能她出来回话,想想也是懊悔,纵是知道二少爷不会在家吃,摆也要摆四付啊,真的是,之前老爷太太没关注,于是他们也就跟着懈怠了。
“是奴才的错,没和下头人说清楚。”管事娘子也不管了,这会只认错就好,其它的,说了也没用。
“好了,没事,之前我也没注意到。下去吧!”熊境摆了一下手,懒懒的说道。
下头人忙都出去了,知道主子们这会真有话说了。
“老大,他们是不是欺负你二弟了。”熊大学士皱眉问道。
“怎么可能,府里,儿子与二弟一母同胞,也没那些乌七八糟的事儿,母亲管家,她向来一视同仁,谁敢欺负二弟?只是二位不觉得二弟这几年,已经很少与我们一块吃饭了吗?他早上在儿子的书房,连手都没伸出来,没碰过我屋里任何的东西。儿子想想,这些年,连过年过节,他都找各种理由不回来,祭祀都站在边角之处。”熊境摇头,轻轻的说道。
“为什么?”昌隆郡主想想也是,但是为什么?一下子她都心如刀绞了。
“许是我们无意之中有点怪他吧?之前在家他说衙门的事,母亲总会制止,说吃饭呢!再之后,我也会问,他洗了手没。也许无心的话最是伤人。他自己怕我们嫌弃他,于是开始慢慢的疏远我们了。”熊境原本就是那种智多近妖的主,刚刚那么一会,他也就想明白了,心里也有些苦涩里来。他对弟弟的选择并没有歧视,但是也许有些无心的举动,会给当事人带来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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