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安宁指了指已经发出咕嘟咕嘟声音的锅:“先吃了饭再去。”
说完,她不由得奇怪起来:“诶?贵诚哥呢?怎么没见到他人?”
刚刚几个人是一起去洗手的,倒是她们三个在这儿说了好一会儿的话了,却始终没见到姜贵诚过来。
“还真是,刚刚还说一会儿过来呢,这都过去多长时间了?”
隋然也是奇怪。
她赶忙出去招呼了人两声:“贵诚,姜贵诚!”
喊了好一会儿,才隐隐约约听见人细微的应答声。
“这是上哪去了?”
隋然嘀咕着,循着声音找了过去。
姜安宁跟方婶子见状,也不免多了几分担心,前后脚儿的跟着找了过去。
隋然一路寻着声音,找到了姜安宁家的后院。
结果就看见姜贵诚正在汗如雨下的,在后院尽头挥舞着锄头。
“你干啥呢这是?大晌午头子的,你搁这作什么妖,也不怕中了暑气,害了命去。”
隋然瞧着人傻不愣登的样子,登时就气不打一处来,快走了几步上前,拧着人的耳朵往回拽。
“诶呦媳妇儿,疼,疼疼疼……轻点儿,轻点儿啊媳妇儿,我错了,我错了。”
后跟过来的方婶子和姜安宁,都有些被这幅场景给逗乐到了。
“瞧贵诚这熟练的样子,只怕平时是没少说这样滑跪认错,哄媳妇儿开心的。”
方婶子笑着打趣了句。
姜安宁含蓄的笑笑:“贵诚嫂子跟贵诚哥的感情很好。”
她言语间,不免多了几分艳羡。
曾几何时,她也曾幻想过出嫁以后,与夫君这般肆意恩爱的,
只可惜,到底是造化弄人,事与愿违。
“想当初,我跟你根山叔刚成亲那会儿,也是这般的蜜里调油……”
方婶子语气微顿,脸上的笑容略微收敛了几分。
瞧着似乎还是在介怀姜根山跟周然去了暗娼馆的事儿。
姜安宁正想着还如何劝说才好。
方婶子自己就先笑了起来,恍若没事儿人一样:“嗐,不说那些了。”
“都是过去的事情了。”
她似有感慨:“人这一辈子,说长不长,说短不短,总归还是要往前看。”
对姜根山夜宿暗娼馆这事儿,她心里头总还是觉得有点儿膈应的。
哪怕是听到周然说了,一切都是算计好的,实际上,姜根山根本就什么都不知道,也什么都没有与那叫杏儿的姑娘发生。
可……
方婶子就是觉得心里头不得劲儿。
要真是洁身自好,怎么会跟周然去了那种地方?
说什么见世面…男人嘴里头说的见世面,同样身为男人,真的就能一点儿猜测都有?
方婶子也想大大咧咧一些,让事情就这么揭过去,睁一眼闭一眼的,总归还能把日子过下去。
可她就是迈不过去心里的那道坎儿。
心里头,总是存了些怀疑的影子。
姜安宁隐隐约约猜到了方婶子的症结。
人一旦开始怀疑另一个人的不忠,就算是有再多的证据,能够证明人的清白,在怀疑者的眼中,那人也已经是不清白的了。
她抿了抿嘴,到底是没有说什么。
夫妻之间的事情,外人还是少插嘴的好。
好在方婶子这人也是有分寸的,纵使偶尔会抱怨,却不会过分抱怨。
只是失落了一阵子,很快就收拾好心情,重新振作了起来,将注意力放到了隋然两口子身上,从容地与姜安宁交谈起家常来。
等隋然拧着姜贵诚的耳朵到了近前时儿,她还颇为乐呵的打趣儿道:“呦,贵诚,你这可是不地道啊!咱们都在厨房里头聊天躲懒等吃饭呢,怎地你倒是偷偷勤快上了?”
“这么热的天,还在地里头舞锄头,可是把咱们都给衬得更加懒惰了,这可不行啊贵诚!”
“婶子……”
姜贵诚知道人是打趣儿他,却还是止不住地红了脸:“您这话可就是臊我了。”
“诶呦,我可没有笑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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