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静婉身上发生过的事情,一直十分玄妙,无法用常理解释的通。”
王尚神情慎重:“此前,桑静婉留下那句‘姜安宁死,则她生’,咱们不就也怀疑过,这话会不会是真的吗?”
“如果不是君上顾忌着这句话,咱们又何必畏手畏脚的?”
“担心会被疯狗一样,紧咬着咱们不放的江巍与江安侯府是一方面,更多的,还是因为桑静婉留下来的那句话。”
否则,真要是想瞒天过海,只要宫里头下了死命令出来,便不会有不成的。
再怎么不成,也得想尽办法去办成。
不然的话,指不定要有多少人的脑袋,就要这样跟着掉下来。
娇娘若有所思,可想想又觉得很不可能。
“你的意思是,桑静婉真如她当年所说的那样,复生过来了?”
“可是,姜安宁也没有死啊!”
“就算这世上,真的有那种玄之又玄的术法,可也总不会没有条件的吧?”
“桑静婉当年说的是,姜安宁死,她才会复生。”
“如今姜安宁可还好生生的活着呢,还邀了你一同吃饭,共度中秋呢。”
“总不能……”
娇娘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生硬的停住了声音,面色逐渐变得惊恐。
“总不能什么?”
王尚皱眉,看向突然没了声音的娇娘。
娇娘迟疑的看着人,有些不敢说的样子。
“总不能是什么,你倒是说吧……”王尚有些着急。
他与人分析利弊:“咱们现如今,可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你想到的什么,还是得说出来,咱们一起商量看看,是不是有用的信息。”
“俗话说的好,一人计短,两人计长,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
“刚刚,我不正也是因为听了你说的话,才想到这其中的许多关键吗?”
“如今你的每一句话,可都关乎着咱们两个的生死命运!”
娇娘嘴角微抽:“我就是觉得有点匪夷所思。”
虽说可以大胆的想,但她想的,未免是有些过于大胆了。
多想想就觉得根本不可能。
这要是都有可能了的话,那世界得癫成什么样子?
娇娘一直嘟嘟囔囔的说着“不可能、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这样的话,任凭王尚怎么追问、怎么抓心挠肝,她就是不肯把话说出来。
“到底是什么,你就说!”
“说出来,管它有没有可能呢!”
“你说出来,咱们再去分析、再去求证也就是了!”
王尚急得不行。
娇娘看着她,面露迟疑,犹犹豫豫好一会儿,还是没有说。
“桑静婉身上,发生了那么多离奇的事情。”
“你我不是都很清楚的吗?”
“再多离奇的事情,你我都已经亲眼目睹过了。”
“按理来说,也算是见过世面了。”
“如今就算再离奇,难道还能比得上当初吗?”
王尚有股子破罐子破摔的意思:“总不至于,姜安宁如今也不是活人了!”
娇娘闻言,一时间惊讶的有些忘了掩饰情绪,瞪圆了眼睛。
王尚声音微顿。
过了好一会儿,才不大敢确定的,试探着出声问:“你该不会是想说,姜安宁……总不能是个死人吧?”
怎么可能?
那也太匪夷所思了吧。
可……
王尚胡乱想着,自己也觉得有些匪夷所思了。
但越想,越觉得,离奇中又带着一丝丝合理是怎么回事儿?
“你也有这种想法?”
娇娘看着人脸上露出迟疑与震惊,轻叹了一口气。
“现在你知道我刚刚为什么不肯说了吧?”
“这话你自己说出来,你自己都不敢相信吧?”
娇娘沉默了片刻:“我说出来,我也是不相信的”
“别说相信了,光是在心里头那么想了一想,我就已经觉得自己是疯了。”
“不然的话怎么会有这么离谱的念头?”
“觉得一个已经死了的人,却这样活生生的站在我面前。”
“多荒谬啊!”
娇娘苦笑了一下:“这话说出去,我都要怀疑我是否该去吃药了。”
王尚沉默许久,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开口说道:“似乎-也并非-不是-完全没有可能。”
“嗯?”
娇娘震惊的看着他。
有些怀疑这个人是不是疯了?
“你在说什么胡话?”
怎么可能有人明明已经死了,却还活生生的出现?
这又不是什么灵异世界!
怎么可能会有那般诡异的事情?
“并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王尚声音越发的坚定,到最后,甚至几乎是已经肯定。
娇娘愣住。
见人似乎不是在开玩笑,沉默许久才道:“你认真的?”
这……闹呢吧?
她瞧着人似乎是越发的正经,不由得也跟着神色严肃起来了。
只是想了又想,到底也是没能想出来什么。
“你是不是想到什么了?”
这男人一贯是严谨的,如果不是想到了什么,只怕不会这么突然的,说这样的话。
王尚“嗯”了一声,点头。
娇娘就更加的意外了。
“你想到了什么?”
难不成,还真的有人死了,却像是还活着一样,好生生的出现在众人面前?
“你还记得,姜安宁身边,有个沉默寡言,瞅着很是凶神恶煞的的冷脸长随吗?”
王尚抬手比划了一下:“就是脸上有条疤的那个!”
“段青山?”
娇娘平日里,就负责收集跟姜安宁有关系的情报,对段青山自然是不怎么陌生的。
王尚“嗯”了一声。
“他怎么了?”娇娘不解。
王尚冷沉着脸,好一会儿才说话:“他有个老娘,在他跟姜安宁之前,死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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