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胤把门关上:“郡主可还记得,盛元十六年八月十六的夜里,在做什么?”
永平稍一回顾,两颊立时胀得通红:“你提这个做什么?”
徐胤面如平湖:“岳父大人对在下的人品有所质疑,为了自证清白,还请郡主帮忙做个证。”
荣王听到这里也愣了:“她能帮你做什么证?!”
“那天夜里,郡主整夜都跟小婿在一起。我有没有时间做案,郡主最清楚!”
徐胤面向永平:“那天傍晚,因为梁小姐上山为其兄长祈福,而我因为公务之故未能伴随同往,与同僚准备前往酒肆小聚之时,途中遇到了郡主。
“随后我受郡主之邀,陪她看戏,又陪她吃茶,那天很晚了,我说送郡主回去,郡主说不回去,后来就……”
剩下的话他没再说。
也完全不必再说了!
荣王咬牙别开了脸,而永平则臊得完全抬不起头来。
“有郡主彻夜为证,我说的话,王爷或许可信得几分?”徐胤缓声,“我徐子修是有赖王爷才能走得如此顺利,旁人骂我一句贪图王府富贵我也忍得,偏是这忘恩负义四字,我却万万不能忍!
“我若犯下此事,岂非成了个见利忘义的虚伪小人?而王爷疼爱郡主,却还选我这样的人为婿,岂非成了引狼入室?
“那您这份父爱,究竟是真还是假?”
荣王无言以对。
徐胤将永平推送出了房。
把门关好,屋里比先前更加静默。
良久后荣王道:“既然梁宁不是你杀的,那你解释解释,你当夜为何会来求见我,说你会找到刀子?!”
“刀子确实在梁宁手上。她答应过会给我,只是谁也没想到她会突然横死。而且还是在我与郡主在一起的那个晚上。
“我与梁宁相守八年,情深似海,她又待我真心实意,我唯一一次对不起她,谁知她就送了命,至今我还都过不去心里这坎。
“我总想着如果那天夜里我陪她上了山就好了,所以至今为止,仍然舍不得置梁家不顾。
“当然我也知道这样做对郡主不公平,可是,那天夜里她与我在一起时,是明知道我与梁宁已有婚约的。所以,小婿觉得,哪怕是我惦记梁家的次数有些过多,她也该体谅体谅我。
“毕竟我若在这种情况下尚能心安理得,又哪里配当王府的女婿呢?”
荣王脸色虽仍不好,却也未曾再做声。
徐胤将双手拢在身前,又道:“话说回来,胡同里被大哥所杀的那二人,究竟是何来历?还请王爷给个明示。”
荣王凝眉:“你问来作甚?”
徐胤抻身:“小婿只是觉得您在朝中的体面,此事就算张扬出去也不见得动摇得了王府根基,原本没放在心上,但今夜一见王爷与世子如此放不下,便想了起来。
“到底我也是半个王府人,王府有事,我岂能不闻不问?”
“你还是不要知道为好。”
荣王深吸气,抬步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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