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重要的事情已是承认了,其他事情,也没什么隐瞒的必要了。
范坚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情绪,道:“我加入这个团伙不过半个月左右,不是我为自己开脱,当初他们火烧魏王殿下那个总管的府邸时,我还没加入他们!
你们不信的话,可以问问最开始替我儿看病的大夫,他是大概大半个月前替我儿看病的,那之后,我才赶回了新京。
因为我加入他们的时间不长,我就参加过两次他们的聚会,他们人不多,也就……十几二十个吧,我当时心心念念着我儿的病,没那么多精力关注四周。
他们的头目是谁,我不知道,他从来不会用真面目示人,每次见面,他都会带着幂篱,他只说,他跟我们一样,都是……都是新朝的受害者,仇恨新朝的人……”
头目身份不明?
苏流月微愣,不自觉地和站在一边的周云克对望了一眼。
但她方才一直留意着范坚的微表情,他不像在说谎,到这地步了,他也没必要说谎。
苏流月又问:“你们都是在哪里聚会的?”
范坚摇了摇头,“每次聚会的地点都不一样,他们做得很隐秘,都是在要聚会当晚,才派人通知我的,第一次聚会,是在城外的一座破庙里,第二次聚会,是在城外林子的一个山洞里。
不过,最近他们策划的事情比较多,因此聚会也比较频繁,大概五六天就会聚一次。
我被抓的时候,离上一次聚会已是过了三天了……”
苏流月的心猛地一动。
这意思是,最快这一两天,他们又要聚集起来了。
苏流月看向周云克,她记得,周云克先前没想打草惊蛇,虽然把范坚抓了回来,但也是因为范坚先察觉到了有人在跟踪他,把他抓回来的时候,也是尽量低调行事。
而范坚是昨晚被抓回来的,离现在还不到十二个时辰,有没有可能,那个团伙的人还没有察觉到范坚被抓了?
她虽然没说话,周云克却似乎知道她在想什么,朝她微微地点了点头,看向范坚,淡声道:“我派去跟踪你的人说,你们负责观察我的总管的那几个人,是分头行事的。”
范坚在官场上混了十几年,还是有点本事的。
如今,他已是打定了主意戴罪立功,便也想多表现一些,不由得舔了舔因为紧张而干燥的唇,道:“对,小人和另外两个人被选出来观察……观察殿下的总管,好为接下来放火烧他的宅邸做准备。
我们为了不引人注目,不会经常聚在一起,只每天在要回家前碰一次头,交流一下情报,昨晚……殿下的人是在我们碰完头后把小人抓过来的,因此,他们十有八九还不知道小人被抓的事情……”
周云克见他已是明白了他们想让他做什么,不禁轻笑一声,眼帘微垂,看着他道:“不愧是曾经的工部郎中,头脑还是很灵活的。
待会,在我们找到你的儿子后,我会派人把你送出京兆府,一路护送你回家,我保证没有人会知道你是从京兆府里出来的。
但若我发现,你在耍什么小动作……”
“不会,殿下放心,小人……小人现在哪敢呐!”
范坚连忙双膝跪地,俯下身子急切道:“先前……先前是小人糊涂,身为戴罪之身还能为殿下做事,是小人的荣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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