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希望,她愿意一试,反正再没有比现在更差的境地了。
所以,在崔令鸢再一次问她愿不愿意做为日后的人证跟他们走时,这次贺雪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
二月初二,龙抬头,从长安来的益州别驾与益州司马抵达益州治所蜀县。
除了王府一早就派遣侍卫在城门口等待迎接以外,也有好事的百姓们夹道围观,看热闹。
呵!这阵仗。
什么时候一个五品别驾也这般受重视了?便是之前有位钦差路过此地,益州王也只是派人在王府门前等待,以示尊重。
前头马上两位打头的郎君恐怕就是新任官员了!
身后跟着一溜烟车马行李。
瞧着两家人出行的阵仗还比不过刺史公子的排场吧?可愣是没人觉得他们寒酸。
一人面如寒玉,清冷斐然,贵不可言,一人孔武有力,目光所及噤若寒蝉。
长安的老牌勋贵,再怎么轻装简行,那通身的气度便不一般。
看完热闹,众人纷纷打听起这两位的身世。
不免有见识广的,早知道他们是宁国公之子和信阳公之子。
信阳公,这一辈虽然没什么出息,可是简安元的爷爷却威名远扬,还有宁国公,更不必说。
众人看着热闹,还有人动了心思:“也不知这两位娶亲没若是没有……”
正妻是不敢肖想的,可是去这样高门大族中当妾也比嫁给平头百姓享福啊,说不得一人得道,鸡犬升天,母凭子贵呢?
这世上疼爱子女的父母多,但被权势富贵迷眼的不少。
不然为何那么多人明知道梁远是个不学无术的纨绔,还上赶着将自家女儿送进梁家后院呢?
甚至还有为了巴结刺史本尊,把自家如花似玉的女儿献给五六十岁的老头……
可惜他们心思还没有活泛多久。就失望了。
马车在城门口停了下来,王府侍卫们上前,侍卫长周全恭敬询问:“可是沈别驾与简司马?”
沈晏微微颔首。
周全却没急着放行,而是询问:“车内还有何人?”
眼看着侍卫们就要例行公事前来搜车,与丁香茴香几人同乘的贺雪吓了一跳。
王府未知敌友,崔令鸢也不想让这些人看见贺雪。
是以她打算“以权压人”一下。
众人只见最前头也是最宽敞的那辆带有沈氏族徽的马车帘子被掀开,一张芙蓉绣面探了出来,未施粉黛依旧顾盼生辉,娇滴滴地,带着些不耐烦,
“晏郎,是王府的人来了么?怎的还不能走?”
随后另一张圆圆鹅蛋脸也露了出来,“可是有什么不妥?”
周全愣了愣,忙垂下眼,不敢与两位贵胄的女眷对视,更加恭敬道:“没有不妥,二位大人,这便随我们入城吧!”
马车骨碌碌驶远了,碾过青石板砖,路边的百姓们还在伸长了脖子张望。
有那样两位佳人,看来自己所想只能化作泡影了,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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