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你父王突然离世,又再次抛下了我们,为娘,为娘在宫里心中害怕,怕自己耽误秦国的基业,怕自己一人照顾不好你,也就不由又想起赵国的往事。”
“或许,也是为了弥补你父王带来的空缺,我这才又想得到他。”
“但,呵,物是人非,他已经不是赵国的仲平,他有了身份,有了权利,你父王变了,你也变了,仲平更变了……”
赵姬说了很多,说的很杂也说了很久,期间嬴政没有插一句话,而是静静地坐在赵姬的床边,一直握着她的手。
没想到,赵姬与仲平竟然还有这些事情。
可自己为什么一件都不记得?
彩虹?
有这回事吗?
如果没有,但赵姬又是怎么说出‘自然现象’等一些奇怪的话?
自己当时几岁?
想了想,嬴政也只能归咎于自己当时的年龄太小,还不记事。
但听完赵姬说的,嬴政也是终于明白赵姬为什么会对仲平产生那般感情。
赵姬以前是个舞姬,没有什么本领,唯一会的也就只有歌舞。
这样一个什么都不会的女人带着一个连路都不会走的稚童身处敌国境内,这期间的苦,怎是一句两句就能解释的清?
在这种情况下,一位能够挡住所有风雨,一位明大理知国事懂劝诫的男人突然出现,不论是谁,恐怕心中都会产生无边好感。
更不用说,这一陪伴就是将近十年。
这可是十年的时间。
人生又有几个十年?
这十年里,仲平的印象赵姬恐怕会一生铭记。
但,现实就是现实。
现实哪里有十全十美的?
如果要权,就无法得人,如果得人,那么心中的志向自然就无法实现。
身为仲平的学生这么久,嬴政看的懂仲平。
仲平从来都不是为了一人就能舍弃自身志向的人。
虽然有时会犯糊涂做出一些出乎预料的事,但在大是大非上,仲平还没有出错过。
等赵姬慢慢说完,嬴政这才伸手,将有些松开的被子重新塞紧,塞完之后,沉声说道:
“母后,您说了这么多,可有件事您有没有想过?”
“何事?”赵姬疑惑地看着嬴政。
“他其实并没有改变,也并不是因权而无情,而是,本来就无情。”
见赵姬听不明白,嬴政再次说道:
“换一种说法,那就是,其实,让他动情的女子还未出现。”
嬴政话落,赵姬神色不禁黯然。
嬴政说的她怎么不知道?
可她已经陷入魔障之中,心中一直坚信地认为,他只是因为身份而不想接受自己。
但嬴政现在挑明,也是让赵姬开始直面这种问题。
或许,就算她与吕不韦能够成功,但真的能得到仲平这个人吗?
怕不是得到的只会是一个远离秦国地背影。
赵姬陷入沉思,嬴政没有打扰,沉重地长叹一声,随即站起身礼道:
“母后,儿期望您好好考虑考虑,有些事是做不成的,不要因为一己私念,便误国误民挑起内争。”
说完,嬴政也是转身离开,徒留赵姬一人躺在床上。
看着嬴政远离的背影,赵姬没有阻拦,仅仅是一语不发的看着嬴政离开房间。
……
咸阳大营。
樊於期神色慌张地走入营内,本想直接走进去,却正好瞥到正在门口站岗的一名士卒。
左右看了看,见周边士卒全都老老实实地站在那没有缺人,樊於期这才手指那名士卒说道:
“你,随我入营。”
“喏。”成蟜应完,便跟着樊於期走入营内。
进入屋里,樊於期遣散周边的士卒,这才请成蟜坐下。
两人落座,樊於期便急不可耐地问道:
“公子,咸阳之事你可知道?”
成蟜犹豫片刻,也是点了点头:
“知道一二。”
“公子要如何?”
“???”成蟜奇怪地看着樊於期,想了想,也是想不明白他这是什么意思,不由蹙眉问道:“将军何意?”
见成蟜不明白,樊於期迟疑了下,这才起身走到成蟜身边,俯身在成蟜耳边说了廷上发生的事情。
但听完樊於期说的,成蟜还是不知道樊於期到底想干什么。
“将军到底何意?不妨直说?”
见成蟜还是不明白,樊於期咬了咬牙,再次俯身。
可话还没说完,成蟜便瞬间惊疑起身!怒斥道:
“将军这是何意?!我怎会做这等荒唐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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