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差点忘了……你能仔细描述一下……那个替换疾病的能力吗？”斯宾塞道。

“那种能力，是借由双手触发的，通过触摸，就能把一个人的伤病转移到另一个人身上，但好像也只能用双手去触摸，如果手没了，能力虽然还在身上，也无济于事了。”威天阳描述道。

“这能力我有印象，恰巧是我的公司的项目，代号好像是128……也是一个勉强达到三角之形的能力。”斯宾塞道。

“才三角之形？这种能力能无条件治好所有疾病和伤口，而且代价也只是一管儿中和剂。怎么评级如此低？”威天阳不解。

“这项能力本身的局限性和副作用很多。你不是也说了，失去了双手之后，就无法触发能力了么？我只是很好奇……你怎么知道这个的？我们处理药人和展示品的工作还是蛮严谨的。”斯宾塞道。

“换做是三年前的我，你现在已经死了。”威天阳道。

“很庆幸，我遇到的是三年后的你。”斯宾塞道。

“你说这能力有缺陷？”威天阳扯回正题。

斯宾塞点头，又叫了两杯咖啡。

“首先，手是这个能力的触媒，而且，还必须是原生的手，假手、移植手、双脚以及身体其他部位都不行，这就带来了很强的局限性。”

“其次，也不是所有伤口和疾病都能被转移。确切来讲，这项能力的正确描述，是转移‘伤害’，而非‘疾病伤口’，比如，有些人残疾了，有些人做了部分内脏的切除手术，这些缺失是无法通过‘转移’来治好的。”

“现代战争中，步兵所承受的最普遍的伤害，是爆炸。这种能力无法治愈被地雷、迫击炮、炸弹等爆炸物伤害，导致肢体残缺的士兵，所以，战争价值并不高。”

“而要是将他们安排在医院里治病，一方面代价太高，现代医疗技术已经能治愈许多过去无法治愈的重疾和癌症，医疗费用甚至还不如一管儿中和剂高，另一方面，此能力的黑药症会让能力者产生自虐倾向，久而久之，自虐就变成了自残和自杀。”

斯宾塞解释完，将咖啡一饮而尽。

威天阳捏着下巴思索起来，这么一说，即便找到了那具天坠之物，吸收了能力，他也没法让亚哈的手再长出来。

听到这个消息，他不免有些灰心，但转念一想，双手的事情可以以后再说，现在的亚哈，在重伤之后，大脑受到了创伤，智力犹如5岁孩童，若是这能力能够治愈脑损伤，也未尝不可。

“那么……这能力能治愈脑部损伤吗？就是那种因为精神和身体受到太大的冲击，导致的失忆、脑瘫之类的。”威天阳又道。

“不能，这项能力最大的缺陷，以及最迷惑人的地方就在于此，它能将惨烈的伤口转移，却无法修复缺失的部分，要比喻的话，就是……这能力不过是个裁缝，而不是制衣匠。我们还做了许多测试，这能力用在脑部，会导致功效失灵，它能转移受损神经，但被修复的部分大脑却和受损前一样不起作用。”

斯宾塞说道。

威天阳叹了口气，人类发展到22世纪，大脑领域的疾病依然未被攻克，只有赵翎借助黑龙的力量能够不断蜕皮永葆青春，那原理也不复杂，不过是无限的再生能力罢了。

三年间，威天阳也曾希望胤国的医疗技术能够治好亚哈，但所有脑科专家都无能为力，为了让亚哈有朝一日长出自己的手，他也拒绝了帮亚哈移植仿生手。

“说说你自己吧，威天阳，或许，你身上就有人类迈向新世界的钥匙也说不定。”斯宾塞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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