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这么大?!”
孟智方闻言心中忍不住吐槽,感情您都不知道有多大,就要迁移百姓,这么多的百姓,要是全迁走,短时间往哪安置啊,反正定远城内是肯定塞不下的。
为了打消鲁锦迁移百姓的念头,于是孟智方当即向鲁锦介绍道。
“大帅,此地先秦时就有百姓居住,当时称为曲阳县,属九江郡治下,南朝时梁武帝才把周围几个小县合并为定远。
“汉末三国时,魏武帝曹操曾在此地置冶铁炉,打造兵器,还在此地建造一座石桥,故而得名炉桥镇,自隋以后,炉桥镇就一直属于定远县治下。
“此地山中多石灰石,又多产陶土,镇内多有百姓烧制粗陶赖以维生,故而人口众多,这里还有濠水与淮河相连,水运便利,商贾众多,说是镇,其实和凋敝小县无甚区别。”
鲁锦闻言点点头,看来这主簿提前做过不少功课,应该是昨天听说鲁锦要来炉桥镇,特意恶补了一番。
鲁锦这才说道,“你说这里产石灰和陶土,今后恐怕又要加上一样了。”
“加一样?是什么?”孟智方听的不明所以,鲁锦却不再说话,当即一挥马鞭,再次跑了起来。
来到窑河东岸,鲁锦立刻从怀中掏出地图,然后比照着真实环境,没多久便来到镇外东北方的一处村落农田附近,再三比对了地图,鲁锦当即说道。
“就是这里,方圆五里之内,都要圈起来。”
孟智方骑术不好,好不容骑马追上来,听到鲁锦这话,好悬没有喷出一口老血。
“方圆五里?!不知这里有什么,大帅难道要把这里的百姓全部迁走?”
“那倒不至于,这里正好有个村落,可以当作工匠的落脚点,村民不至于全部迁走,但地却要收做官地,在别处重新给他们分田。”鲁锦当即指着四周说道。
“这地有什么?”孟智方还是一脸不解。
鲁锦勒转马头,转身看向他,“这里有个大盐矿,足够数千万百姓吃上上万年!”
“盐矿?吃的那种食盐?这么多?!”孟智方一脸震惊,好奇地看向四周,然而四周却只有被皑皑白雪覆盖的麦田,哪里有什么盐矿,若是自己辖内真有盐矿,那他这个主簿怎么没听人说过?
“大帅,这盐矿在何处?怎么臣从未听说过?”孟智方还是忍不住好奇问道。
鲁锦指了指地下,“就在咱们脚下,你知道川蜀之地的井盐吗,这里也有,不过要打上百丈的深井,然后才能把卤水抽出来。”
孟智方还是有些不信,当即说道,“可是本地百姓从未说过井水苦咸,大帅如何肯定这地下会有那么多盐,若真埋藏于数百丈的地下,百姓又没挖出卤水,寻常人怎能知晓地下产物?”
一同跟来护卫的张虎子也颇为好奇,不过他是见过鲁锦那辆车的,当初伏击左君弼的时候,就是张虎子亲自引诱左君弼过去的,当时他也在场,知道鲁锦是公输家传人,还颇有些神异之处,绝非凡人。
此时听到孟智方的疑问,他也跟着竖起耳朵,万一能学到点啥神仙手段呢?莫非大帅能看到数百丈的地下有什么宝贝?
鲁锦想都没想,就再次推到了他那莫须有的家传上面,“我是在家传的一本古籍上看到的,上面说的盐矿就在这里,乃是公输家祖先勘探所得。”
孟智方狐疑的看向鲁锦手中的那张地图,却也看不出什么名堂,都是随手画的一些线条,只标记着河流和大概位置,这能看出个鬼啊,他当即又追问道。
“可是数百丈的地下如何勘察,莫非大帅先祖在这里打出过冒卤水的深井?”
“并不是,是用秤称出来的。”鲁锦笑着解释道。
“怎么称?称什么?”
见孟智方一脸呆滞的表情,鲁锦也不在乎教他一点物理知识,当即伸手比划道。
“同样大小的升,一升铁跟一升棉花哪个重?”
“当然是铁!”孟智方毫不犹豫道,这要能答错那就是傻子了。
“那好,若是一升铁跟一升盐,哪个重?”
这次孟智方犹豫了下,但还是很快说道,“臣没有称量过,但想来应该还是铁重。”
“也就是说,不同的物品,相同容积之下,重量不同,然否?”鲁锦微笑着看向他启发道。
孟智方闻言一愣,但想了想好像还真是这么回事,当即点了点头,“然也。”
“我公输家的物理一门,将这种物性称为密度,相同体积之下,不同材质的物体,密度不同,重量也不相同,既然如此,那一升盐跟一升土,你觉得哪个重?”
“这......”孟智方这次真答不上来了,在他的认知里,盐应该跟土石差不多重,但按鲁锦说的密度理论,还真有可能不同,他又没具体测量过,当然不敢胡说。
“臣没称过,但大帅既然这样说,那应该略有不同吧?”
鲁锦点点头,“然也,土和盐的密度也不相同,只要你知道了这点,那就不难勘测了,只需称一下脚下大地的重量,不就知道地下有什么了么?”
“???”
孟智方闻言满头问号,是,按照鲁锦这个理论,确实可以测到土和盐的密度差,但称大地有多重这个事就比较离谱了吧,什么秤能称出大地的重量?
孟智方连连摆手,“大帅,且先不说用什么秤能称量大地的重量,可这脚下的大地它也是连为一体的啊,就算真的有这种秤,又怎么能称出不同地点的重量呢?”
鲁锦闻言却笑道,“你又没称过,你怎么知道称不了?”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m.adouyinxs.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