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当!!”羊蝎棍掉落在地上。
掉落的不止有棍子,还有握着它的手臂。
“啊啊啊!!”孙阿难脑门上的青筋瞬间鼓起,剧烈的痛楚直冲心田,让他几乎想要瘫倒在地上。
可看着再次挥动琴弓砍向自己的无头之人,孙阿难用左手死死握着那疯狂喷血的断口,目眦欲裂地对着身前之人吼道。
“定!!”
看到僵持在原地无头之人,孙阿难的脸上布满戾气,旋即甩动额头上的羊角触手。
无头之人比预料的要早一分挣脱定身术。
面对刺向自己的触手,无头之人一边挪动着自己轻盈的身躯,一边挥动琴弓格挡。
“不够!不够!不够!”
右臂上传来的钻心痛楚已经让孙阿难彻底丧失理智,松开捂着断口的左手,朝着腰间的布袋伸去。
一大把黑漆血肉从中掏出,随即猛地塞入嘴中。
孙阿难开始疯狂地催动着邪祟七十二变,红如鲜血的姥母灵蕴不断降临到他的身上。
大量的黑绿黏液从身体中产出,原本只有两根触手的脑袋一点点裂开。
从头盖骨的裂口中再次生出四根羊角触手。
“定!定!定!”癫狂的孙阿难让全身上下的黑绿黏液翻涌起来。
当远处的无头之人再次停下身形,孙阿难便疯狂地挥动着脑袋上的六根触手向它袭去。
远处跪在地上的哈达曲吉,看已经不似人形的孙阿难露出一抹绝望的神情。
本以为断了孙阿难一只手臂会让他倒下,结果反而让他彻底变成了邪魔鬼祟......
哈达曲吉低头看着自己已经破碎胸膛,万念俱灰地喃喃道,“看样子我是熬不过今夜了。”
在厮杀前,哈达曲吉用掉顶脑潮尔欠他的一个人情,让其将琴身护法留在此处,好当后手来伏击土登次仁。
结果土登次仁没来,现在就连眼前的邪祟少年也都没能拿下。
“死!死!死死!!给我死!!”
孙阿难脑袋上六根羊角触手,将无头之人的四肢身躯疯狂缠绕而起。
伴随着羊角触手的绷紧,一道嘶啦声顿时响起。
无头之人的身躯,顷刻间被孙阿难的撕碎分尸。
解决掉无头之人后,支撑孙阿难身上的力量也被瞬间抽空。
孙阿难缓缓瘫软在地上,全身没有丝毫气力的他,只能凭借着求生的本能,依靠身上产出的黑绿黏液来压制右臂的伤势。
不知为何,濒临死亡的孙阿难想起来了之前重伤的姥母。
“咳咳!姥母,我现在算是明白了,原来顶着重伤厮杀是这种滋味,太疼了!快疼死我了!咳咳!!”
鲜血不断地从孙阿难的口中咳出,过度地使用七十二变已经让孙阿难的身体撕裂崩溃,意识开始一点点开始消散。
而这时,提着破烂脑袋,浑身是血的土登次仁从洞口中飞奔而来。
看已经倒在地上的孙阿难,土登次仁心脏不由地收缩了一下。
扔到手中的脑袋,跑到孙阿难身前,看着眼前逐渐崩溃的身躯,土登面色难看地说道:
“孙阿难你是废物嘛?!一个喽啰就把你伤成这样?!”
孙阿难意识模糊地喃喃道:“......两个!”
“别他娘的说话了!!”
土登次仁无比愤怒地吼道,随后从袖口掏出一把短刀,往自己的腹部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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