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说一遍,你确定劫走官银的人是坐的官船走的?”
“大人啊,这可是杀头的罪过啊!你想想,只要有一线生机,我等都不会逃落至此!”
确实,没人会用自己的生命开玩笑。
官银的押送,一般除了押运官,应该至少要配备一个百户负责看守押运。
能如此轻而易举剿灭这一支队伍,这伙贼寇可是来头不小!
这时,一旁呆愣许久的朱高炽开了口:
“劫走官银的贼寇有没有什么明显特征?又或者,有没有较为明显的人?”
老人思索片刻后,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
“蒙着面,身着的衣服也是与普通百姓无二,那伙贼寇先是在暗处放箭射杀押运队伍的所有人,我们几个也是侥幸躲在了装满官银的车马后面,而后趁乱逃脱了。”
百十来号人,竟然一个人的线索都没有!
朱高炽不知所措的点了点头,看向了一旁的孔捷。
他知道,自己身边的这位小孔大人可是出了名的破案高手,连父王都对他赞许有加.
此时的孔捷正低着头,一手扶着下颚,似是在思索着什么。
孔捷仔细的回忆着眼前这个押运官所说的话,突然找到了疑点:
“你们既是趁乱逃脱,又是如何得知贼寇是用官船将银子运走的?”
“对啊,你们又是如何得知的?”朱高炽附和道。
老人低头瞥向一旁险些被割掉舌头的年轻男子,口中吞吞吐吐道:“这。。。”
“你也不想要舌头了?”
老人听后,连连摆手道:“没没没,官船的事情,不是我看到的,是。。。是他!”
说罢,他伸手指向了刚才的那名男子。
啊?
心情刚刚平静下来的年轻男子两眼一楞,张着大嘴,伸出脖子一脸疑惑的看向老人。
不是,怎么又扯到我这里了啊!
孔捷听后,一边搓手,一边缓缓的来到了年轻男子身前,脸上露出了一个诡异的笑容:
“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如果回答的不能让我满意,那你可是要。。。”
话罢,孔捷抿了抿嘴,眼神宛如恶狼般直勾勾的盯着年轻男子的脸。
“我说我说大人!小的压根就没看见什么官船,只是寻思着,既然都干这一行了,那不如直接捞票大的。”
“呜呜呜大人,小的真的知道错了!还请饶恕小人吧呜呜呜~”
男子一边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喊着,一边接连跪在地上磕起了头。
孔捷有些纳闷,看向了一旁的朱高炽,嫌弃道:“这样的人,是怎么当上官的?”
朱高炽也撅起嘴,摇了摇头,轻叹道:“兴许是官家世袭,或是有些门路吧!”
也难怪,押运这等出力不讨好的差事,正经科举考上来的怎么会被分配干这个?
孔捷甩甩手,也不管面前的男子如何哀嚎,叹息道:“也不必报官了,找个地方埋了吧!”
“是!你们几个,去林子里找个干净的地方,麻利点然后埋了吧!”
胖侍卫朝着船上的亲卫招了招手,下达了坑杀的命令。
“大人,大人我真的知道错了啊大人!”
眼见死神将要来到自己面前,不知怎得,年轻男子脑袋里突然转了个弯,灵光一现。
“我。。我知道了大人!”
孔捷没有理睬,转过身,朝着一旁的其他人面前走去。
这样的人,嘴里绝对不会有一句实话。
见孔捷没有理睬自己,他双膝并拢,跪在地上朝着朱高炽的方向蹭了两步,开口道:
“世子殿下,我想起来官银是如何被运走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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