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少爷,您没事吧?”
领头的头领擦拭了一下头上的汗水,对杨帆吼道:“小子!你知不知道这是谁?这是当今中书省右相的公子,你伤到胡公子,赔得起么你?”
杨帆看了头领一眼,再看一眼白面青年就懂了,原来这小子是胡惟庸老来得子的儿子——胡天赐。
杨帆淡漠地说道:“我只知道他在闹市纵马,伤及百姓,维护这闹市的治安稳定是你们五城兵马司的职责,你如此放纵,该当何罪?”
“我……”统领被说得哑口无言,愣在原地,杨帆身上那股子气势,直接镇住了统领。
就在这时,一个骂骂咧咧的声音,从另外一驾马车上传来。
“谁这么大胆,敢拦我常茂的车?胡老弟,今天咱可不能善罢甘休,让人看扁了!”
常茂大剌剌地跳下车,往前面一看,这一看,常茂全身一震,指着杨帆喊道:“杨……杨帆?!怎么是你?”
杨帆负手而立,道:“郑国公?你贵为国公却在闹市驱车扰民,这就是你常府的规矩?”
常茂与杨帆有仇,此刻见到仇人分外眼红,骂道:“本国公爱怎么玩就怎么玩,杨帆,你别以为自己当了锦衣卫的指挥使,就能管到我与胡老弟的头上,我父亲随着陛下打天下的时候,你还玩泥巴呢!”
杨帆?他就是杨帆?
巡城的五城兵马司兵卒连连后退,领头的头领吓得面色惨白,忙低下头往后缩。
杨帆的凶名谁人不知?
连北孔都灭在了他的手里,自己一个小小的头领,人家捏死自己抬抬手的事情。
胡天赐嗤笑一声,道:“杨帆,别人怕你,我可不怕,你赶快滚开,别耽误少爷我的兴致,否则,有你好看……”
胡天赐话音未落,就见眼前一花,杨帆已经三步冲上了马车,一甩手将他摔下去。
“哎呦!”
胡天赐被摔得一个狗吃屎,哼哼唧唧地起来后疯了一样。
“你敢打我?”
“开平王何等英雄,子孙不成器,我就替开平王管教一下你!”杨帆话音未落,又朝着常茂冲去。
常茂是有些拳脚功夫,可是怎么能跟杨帆比?打得常茂哭爹喊娘。
胡天赐嘴上不服,还在放狠话,结果杨帆越打越狠,打得胡天赐鼻青脸肿。
五城兵马司的巡城士卒也不敢阻拦,就这么看着杨帆狠狠教训两个纨绔子弟。
周遭的百姓没少被这两个家伙欺负,竟大声叫起好来。
“记住,若还有下一次,你们敢在闹市中纵马伤百姓与财物,就不是今日这么轻松了。”
杨帆扔下一句警告,然后从两人身上撤下他们的钱袋,丢给王图道:“王图,将刚才那几个摊贩损失的财物都赔了,双倍赔偿!”
在百姓们敬佩与兴奋的目光中,杨帆领着王图潇洒离去,只剩下鼻口蹿血,丢尽颜面的常茂与胡天赐。
半个时辰后,胡府。
胡惟庸双手颤抖,眼睛都红了,道:“是谁?是谁将天赐打成这样的?”
胡天赐躺在床榻上,脸上包着一圈白布,那模样要多凄惨,就有多凄惨。
“老爷,今日少爷与郑国公驾车游玩,经过西门大街的时候被拦住,然后被人打了……”
护卫话没说完,就被胡惟庸打了一巴掌。
“没用的东西,你就是这么保护他的?!”
胡天赐缓缓睁开眼睛,声音虚弱。
“爹,是杨帆!是杨帆打的我……”
胡天赐模样虽然凄惨,实则杨帆打的时候有分寸,皮肉之苦,胡天赐没少吃,筋骨却没有伤到半点。
胡惟庸四十多岁才来了这个儿子,老来得子的胡惟庸将胡天赐当宝贝一样惯着,这么多年对宝贝儿子是有求必应,胡天赐一开口,胡惟庸的眼圈一红,眼泪差点没落下来。
“杨帆!你欺人太甚!”
胡惟庸恨杨帆恨得牙痒痒,可老谋深算的胡惟庸深知,现在不是与杨帆翻脸的时候。
孔希学贵为衍圣公,孔府一案天下皆知,都没办法除掉杨帆,反而让杨帆升了官,现如今杨帆贵为锦衣卫指挥使,风头无两,胡惟庸一时半会儿拿杨帆也没办法。
“儿啊,你安心待在家里养伤,不要外出招惹杨帆,今天的仇,爹一定找机会十倍奉还给他杨帆!”
胡天赐从小到大都没被人打过,伤势不重,侮辱性极强,他哼哼唧唧地应了一声,听得胡惟庸心中越发难受。
郑国公府。
常茂毕竟出身将门,身子骨比养尊处优的胡天赐好不少,归府后上了些药便没有大碍。
他与杨帆,可谓结怨已久,而且他对杨帆的嚣张跋扈极为不满,这种不满在今日被暴打后达到了顶峰。
“杨帆!你数次与我过不去,这仇,老子记下了!早晚要你付出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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