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比赛对段正淳来说,没有任何难度,轻松进入十强。
慕容复出场的时候,突然,两道身影连襟而来,两人面色凝重,带着阴沉的气势,一时将众人目光全吸引过去。
是此地主人,慕容博和慕容夫人。
只见慕容博站到广场中,缓缓道明此次来意。
原来是他小舅子过世了,昨日从他这里回去时,不小心掉水里淹死了。
现场的参赛选手和观战观众都在下面细声讨论,响起乱七八糟哄闹声。
众人都都有些不解,这件事与他们无关,慕容博为何会来此说这番话,
慕容博抬手虚按,适时出声。
“诸位静一静。”
现场众人听在耳里清晰异常,见他吐字清朗,显得内力充沛,已然是绝顶高手境界,不由一凛。
场中顿时安静下来。
慕容博继续道,“我此番前来并非无的放矢,只因我妻弟王秋生自小在苏州长大,是名副其实的江南子弟,他从小水性极好,试问又怎会无故淹死?”
他说完顿声不言,向在场众人望去,希望看出些端倪,只是片刻后就露出失望神色。
众人听后表情各异,但没有明显的心虚、慌张之色。
他皱眉继续道。
“我妻弟与弟媳昨日发生了些许口角,便一直在参合庄待到傍晚才欲返回.......今日他家中下人前来寻他,我们才知出了意外,最后在一丛芦苇荡中发现他的尸身,这件事定有蹊跷,我怀疑是大会中人下的手。”
这话一出,顿时引起轩然大波,众人也知道他来这的目的了,原来是怀疑凶手藏在大会人群中,这是兴师问罪来了。
这一幕惹的大家极不高兴,当即有人站出来语气不善道。
“慕容家主,我等本来是冲着你的江湖威望,才千里迢迢赶来参加你举办的大会,没想到来了尽惹一身臊。”
“对,你没有真凭实据不要随意诬陷好人,我们都是从四面八方而来的江湖中人,刚来此地三天,压根不认识你那什么小舅子,与他无仇无怨,没理由杀他。”
“没错,慕容家主作为本次大会主办方,应该秉公办理,更应该拿事实说话,随便给人泼脏水,是瞧不起座下诸位豪杰?”
一个马脸汉子站起来开口后,众人不断附和,提出抗议。
慕容博到此突然说出这番话,就是想让真凶露出马脚,可他观察半天,并未发现有可疑之人,发声最大的三人也气势满满,丝毫没有露怯之意,而且身形动作也没有丝毫破绽。
他再次朗声出口,将嘈杂声音压下去。
“我也不是刚行走江湖的年轻小子,怎会无故污蔑武林同道,我已有怀疑对象,刚才这话是想让恶人自觉站出来,给对方一个悔过的机会,既然此刻还不认错,就别怪我不客气了.......段小友,请问你昨日去了何处?”
慕容博最后两句话故意加大了音量,震的现场众人一阵发颤,他袖子里的双手微微一缩,然后眼神阴翳盯向参赛席。
众人随着他目光看去,然后齐齐盯上段正淳,充满不可思议,毕竟对方在前两日表现非常亮眼,行为做派正直,没有动用不光彩手段,很难相信凶手是他。
段正淳在慕容博站到场中说出王庄主身死那刻,就有些发愣。
他知道对方英年早逝,可又没这么快死掉,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他也有些搞不清楚。
不过,有一点毫无疑问。
人不是他杀的。
他缓缓起身,见众人将信将疑盯着他,似乎想看出朵花来,随即脸色一正,话中带了一丝不客气,任谁被无故诬赖,都会心里不忿。
“慕容博老先生,段正淳敬你是条汉子,也仰望你在江湖中的地位,才从大理奔波数千里赶来此地,参加这场英雄大会,没想到竟被你污蔑成了杀人凶手,真当段某年少可欺?”
慕容博听后眉头一皱,面色一冷道,“你不要妄图带偏话题,现在是问你话?请如实回答。”
段正淳挺直腰身,面容一肃,眼神坦坦荡荡回怼,毫不示弱对上他双眼。
他连绿帽子都不戴,这杀人犯的屎盆子更不会接,以他实力,纵然在慕容博地盘上稍微会吃点亏,但也不怵。
他虽然对王秋生看不顺眼,但也没杀对方的心思,跟一个蹦跶不了见天的人较劲没什么意思,何况已经给对方戴绿帽子了,再下死手不是他作风。
这时,人群中响起一道声音。
“我可以为作证,凶手不是段小友,他昨日在湖边喝酒,压根不可能去动你那小舅子。”是赵钱孙站出来帮他澄清,昨日两人确实见过面,而且还有意收他为徒。
慕容博听后抬手捏了捏下巴,“若并非一直在喝酒呢?这话不能排除嫌疑........何况昨日下午有人见你乘船而归,不知这段时间你去了哪里?”
他说完重新盯上段正淳,明显已带上了审问味道。
“会需有日龙穿凤,毋信一世裤穿窿,莫欺少年穷。你这般咄咄逼人,无非是仗着这是你姑苏慕容家的地盘,又见段某年轻没什么手段.......慕容家无凭无据便来审问段某,真是欺人太甚。”
段正淳说话间,气势一盛,挥手间,带起一股劲风。
身前的黄花梨桌子瞬间化为一滩碎木,冒出丝丝热气。
他突然这一举动,吓得旁边的人连忙后退,以为他要动手了。
现场的高手见此瞳孔一缩,心中一凛,这与那日的徒手碎锤不同,天生力气大些,后天继续锻练也能做到,可刚才这一手,没有深厚内力决计办不到。
慕容博看后也是一愣,对方这才多大,便达到如此境界,恐差他也不多了,收起几分轻视,微微抱拳道。
“小友无须动怒,是我先前之话欠妥,不过,此事关乎慕容家亲眷性命,我定会查个水落石出,还需小友配合一二。”
“段某在湖上喝酒荡舟,不知此举是否坏了慕容家规矩,我等来参合庄并非是被圈禁限制自由,随意活动的权限还有吧?........况且真要是段某杀人,也不会留下所谓的尸首。”
段正淳说完看向脚下已逐渐化为灰烬的桌子。
这话听在众人耳里不由一寒,心里冒出三个字,硬气。
慕容博心里升起一阵疑惑,以目前的线索来看,段正淳的嫌疑最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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