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溪知满心烦躁:“渴了!”
观棋立即殷勤道:“从这往前走不远,有一家玲珑阁,门口有一家卖凉茶的,喝着特别解渴。”
玲珑阁?
顾溪知面色一黑,顿住脚步,一把从观棋手里拽过马缰,翻身上马。
“不喝了。”
观棋莫名其妙:“可属下瞧着王爷你似乎有点热,要不我去……”
顾溪知居高临下,不耐烦地扯了扯领口:“知道本王为什么给你起名叫观棋不?”
观棋顿时缄口不说话了。
观棋不语真君子,王爷又嫌自己多嘴了。
他识相地也翻身上了马,跟着顾溪知打马离开。
两天后便是陆星战与方乘煦约定的,搬离方宅的最后期限。
自始至终,方家都没有任何的动静。
细软也不收拾,箱笼也没人规整,风平浪静的,就像压根就没有这回事儿。
于妈有点提心吊胆:“看方家人这样,似乎是有恃无恐,该不会有什么后招吧?”
良姜心里也有点担心。
她不怕方家人犯浑,唯一担心的,是将军府会参与进来,从中耍什么手段。那就有些棘手了。
对于那日顾溪知的话,良姜是往心里去了的,并且专门派了于妈回家一趟,向着自家阿娘打听,这几日里家中可有什么异常。
阿娘说家里前两日的确曾有两个鬼鬼祟祟的人在家附近转悠,不时地朝着院子里张望。
阿娘大都闭门不出,让下人换了自己的装束在院子里出入。
这两日,已经太平了。
要是说佟守良心里没鬼,良姜是不信的。
等收回宅子与欠银,良姜决定,自己要进一趟京城,寻当年追随在自己父亲身边的几位将领,看看能不能发现其他的线索。
方家这里,方老太太并没有什么动作。
除了昨日方乘昊返回书院,她出了屋子,其他时候都在自己房间里,似乎真的病了。
而方乘煦则在大婚之后便进京入职,接连两三日没有回过方府了。
上午陆星战带人过来交接,方家除了卧病在床的方老太太,就是抱着孩子的佟昭儿,一副老弱病孕残的凄凉模样。
陆星战知道此事良姜不方便出面,让她暂时先按兵不动,自己先礼后兵,客气地请方老太太腾空宅子。
方老太太只赖在她的床上不肯动弹,隔着窗子耍赖。
“这宅子乃是方家祖上留下来的,方乘煦这个败家子儿,没经过我的同意就将宅子卖了,我不认!我就算是死,也要死在方宅,绝对不会离开半步。”
陆星战早就料到方家人会耍赖,今日来的时候,特意多带了几人,闻言不过是冷冷一笑:
“当初这宅子出售的时候可是在方家大张旗鼓地进行拍卖的,你也在场,阜城父老乡亲可以作证。就算是到衙门里,你也是说不通的。”
佟昭儿有恃无恐,立即反唇相讥:“那就报官吧,让衙门替我们这可怜的乡民做主。”
方老太太附和:“反正我不同意卖,你总不能让我们孤儿寡母的睡大街吧?你可是城主啊,满口的仁义道德,不能干这缺德事儿。”
陆星战退让一步:“我在阜城北街有五间宅院,足够你与方鸢暂住。小爷我仁至义尽,所以请你们现在立刻就搬离此地,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佟昭儿不以为然地嗤笑:“不客气,你想怎么不客气?”
陆星战挥手:“来人,将方老夫人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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