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溪知眸光微沉:“在想什么?”
良姜脱口而出:“在想这绢花王爷如此宝贝,不知道是何人所赠。”
顾溪知刚端在手中的茶盏轻轻碰撞,声音略带暗哑:“瞧着不眼熟么?”
良姜迟疑了一下:“是好似在哪里见过,眼熟的很。”
顾溪知眸色骤然亮了起来,似乎有星辉闪耀,溢出满满的欢快,活蹦乱跳的,跳跃到良姜的脸上。
唇角也抑制不住地扬起,与眼角眉梢的愉悦明媚融合在了一起,满是得意。
良姜是第一次看到他如此肆意而又张扬的笑,毫不掩饰。
就好像,偷吃到小母鸡的老狐狸。
良姜傻愣愣的:“笑什么?”
“笑你记性太差。”
“这人我莫非识得?绾儿郡主,还是简舒颜简小姐?”
良姜一边劝自己不能多嘴,不该问的坚决不能问,一边又按捺不住好奇心,试探了一句。
顾溪知不答反问:“本王被赐婚,看得出来,你有些幸灾乐祸。”
“我有吗?”良姜摸摸脸,表示很无辜。
顾溪知眼梢微挑,掠过她的脸:“你就差把这几个字写在脸上了。”
“我只是替王爷你开心。就连谢世子都对这位简小姐赞不绝口,她定是位才貌双全的妙人。”
顾溪知古怪地看了她一眼:“你可知道浮白他为何一直未婚配?”
良姜摇头。
“定是缘分未到。”
顾溪知一扬脖子,便将杯中茶水一饮而尽,启唇吐出两个字:“愚钝。”
良姜撇嘴,最讨厌说话说一半留一半的人了,咒你上茅厕也不痛快,尿一半,憋回去一半。
我又一直不在上京,他谢浮白娶不娶媳妇儿关我屁事儿?跟我故弄玄虚地打太极,半天没有一句痛快话。
“不说就算,是我多嘴。”
顾溪知轻笑,却并未在这个问题上纠缠,看了一眼雅厢的门,压低了声音道:“今日借浮白名义请你前来,是贺副将来消息了。”
良姜顿时精神一振,忘了适才的话茬儿,又迫不及待追问:“如何了?那呼延朝有没有被绳之于法?”
顾溪知摇头:“没有。”
良姜顿时有些失望:“那可找到他与佟守良相互勾结的证据?”
顾溪知点头又摇头:“单于夜的父亲单于北雄从呼延朝亲信口中审问出来真相,立即进入王宫弹劾呼延朝,揭穿了当年大裂谷一战的阴谋。
可惜,那证人还未来得及亲口作证,就被呼延朝当着西凉王的面一剑穿了透心凉,血溅当场。”
“这么猖狂?”良姜有些难以置信:“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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