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姜不知道,方乘煦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有道是小人无错,君子常过。
她甚至开始反省,自己是不是有点赶尽杀绝,对他太残忍了。
可转念又想起,前几日方老太太堵在这国公府门口,用那么恶毒的话来咒骂自己父亲,质疑自己,心里又释然。
“假如方老夫人,还有佟昭儿,但凡如你这般,有一丝愧疚之心的话,我们也不会闹到今日地步。
既然已经两清,只要她们不再对我赶尽杀绝,日后,我也愿网开一面。”
“阿昭她,”方乘煦欲言又止:“她只是失去孩子之后,性格变得有些古怪,待人刻薄了一些。
大夫说她是因为产后血虚,以至于精神上不太好,经常恍惚,所以才会做出一些比较反常的事情。你不要放在心上。”
方乘煦的话说得很委婉,但是良姜听懂了。难怪方乘煦憔悴成这幅模样,想必不好过。
她默了默:“现在好点了吗?”
方乘煦低垂下眼帘:“暂时搬去了将军府,希望换个环境能好一些。”
然后又吞吞吐吐地问:“不知道,像她这种情况,吃那些疏肝解郁的方子调理是否有效?”
良姜一句话断了他的念想:“前车之鉴,我无法给你任何建议。”
转身便回了国公府。
方乘煦望着她的背影,呆愣了片刻,手下使力,将借据撕成碎片,随着风丢了。
不怪良姜,谁让自己当初将活路全都堵死了呢?如今想求良夫人为佟昭儿诊治,换做谁也不会答应。
良姜终于追回了方家欠银,也信守承诺,凑做一万两银子,亲自送到兵部,捐赠给阵亡将士遗属。
或许是有钱能使鬼推磨,兵部官员对于良姜十分客气,良姜离开兵部的时候,亲自将她送到门口。
“郡主您捐赠的这些白银,待下官回禀圣上之后,就会立即换成粮米,发放给阵亡将士遗属。到时候会请郡主您亲自前来监督。”
良姜客气道:“有劳大人了,辛苦您安排就好,我能有什么不放心的?”
“郡主您太客气了,今日您可是帮我们解了燃眉之急,下官代表那些阵亡将士感激郡主援手之恩。”
“痛失亲人,本郡主感同身受,不过是尽我所能,略尽绵薄之力而已。如今我药坊正在筹建之中,我母亲最新研制了一种止血药,可外敷也可内服,比原来的方子止血效果更好,成本更低。
到时候第一批止血药也会先捐赠给各位将士,少不得还要麻烦大人。”
这些官员浸淫官场多年,都是人精,立即明白过来良姜话里的含义。
“良夫人的方子都是灵丹妙药,假如贵药坊能直接制成成药,倒是省了许多程序,不用像现在这般麻烦。下官很期待,届时郡主直接找下官即可。”
良姜又客气几句:“大人如此照顾,不知如何感谢。”
官员玩笑道:“到时候郡主大喜,记得请下官吃一杯喜酒即可。”
良姜有点尴尬,觉得这官员真是莫名其妙,干巴巴地道:“大人真会玩笑,那就不多打扰了,您忙。”
离开兵部,到几个店铺转悠一圈,处理一些琐事。
店里伙计见到她全都眸光闪烁,悄悄传递着什么讯息,良姜总觉得,他们笑得有点不怀好意。
该不会,二叔又在背后使什么手段了吧?
良姜莫名其妙地回到国公府,哑伯立即迎上来:“郡主,夫人说您若是回来了,立即去一趟前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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