嚼舌根子只是个引子,重要的是,想要把自己赶紧嫁出去。
无论嫁给谁,哪怕是做妾,反正能一份嫁妆,把自己名正言顺地踢出国公府。
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国公府的所有事情自己也就不方便插手了。良文栋承继国公府也顺理成章。
那么,自己与谢浮白在醉香楼吃酒的事情,该不会也是二房故意散播出去的吧?
面对着良苏的挑衅,良姜掀唇讥笑:“我什么时候说过,我要嫁了?”
“不嫁你跟谢世子走动那么亲密做什么?当初在大殿之上,老太君就当着满朝文武的面,亲口承认你与谢世子一同宴饮。
这次你们二人酒楼私会更是闹腾得沸沸扬扬,若是不成婚,那不就是私通苟合,自甘下贱吗?国公府的脸都快被你丢光了!”
良文氏说话毫不留情,十分难听。
良姜呵呵冷笑:“你们若是嫌我丢脸,怕我影响了良苏的婚事,便如当初对我父亲那般,与我签一份脱离关系的断亲书,公诸与众,岂不省心?祖母意下如何?”
良文氏一噎。
“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可祖母你不是苟杳,我也不是吕洞宾,谁知道你安的什么心?”良姜毫不客气回怼。
良文氏一拍桌子起身:“此事只怕容不得你,明日我便放出风声,找媒婆给你赶紧说媒,到时候让你婆家好好管教你。”
“好啊,”良姜笑眯眯的:“谁答应谁嫁,多个祖父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孙女给您出嫁妆。”
这话把良文氏气得,差点没背过气去。
指着良姜颤抖着手,捶胸顿足,却骂不出话来。
不怕厉害的,不怕犯浑的,就怕发疯的。
良姜纯粹就是个疯子。
骂声中,良姜拍拍屁股走了。与其自己憋一肚子气,不如稳定发疯气全家,这不,肝气立即就顺了?
良夫人急于知道良姜与谢浮白究竟是怎么回事儿,也跟在后面回了后院。
良文氏气得咬牙切齿:“有爹生没娘教的玩意儿!我良家怎么生出这么个孽障!能嫁得出去才怪!”
良苏眼珠子转了转:“祖母,这事儿咱们可不能依着我大姐瞎胡闹。过了这个村儿,可就没有这个店了。”
良二婶也撺掇道:“咱不如就借着这流言的势头,将错就错,讹上侯府,究竟是妻是妾,好歹给个名分,咱国公府不仅清净,还能与侯府结亲,将来对文栋也是助力。”
良文氏努力按捺下火气:“这还用你们说?可她说什么也不肯嫁,我有什么办法?”
“事在人为啊,咱们明日也去侯府,当着大家伙的面,闹腾一场,侯府要面子,又碍于两家交情,肯定答应,大姐得偿所愿,就不会嘴硬了。”
“就是啊,娘,良姜这几日一直在鼓捣府上以前的账簿,也不知道又在憋着什么坏呢。这国公府都被她搅和得乌烟瘴气的,早点将这瘟神送走,咱就清净了。”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成功打动了良文氏。
“好,明日良苏你陪着祖母前往侯府,找老太君讨要一个说法。”
良苏心里顿时一喜,一口应下。
你良姜还痴心妄想做世子妃?想得美!只要我先一步向侯府提出,让你做侧夫人,你就别想再高抬身价!
我就是要让你落在泥泞里,同是良家女儿,你凭什么能高我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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