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自己提出,要亲自前往西凉,他让自己等,寻了好几个借口。
总不会,最主要的原因,是让自己等他吧?
自己是不是有点……自作多情了?
她甚至于被自己突然冒出来的这个幼稚想法吓了一跳。
顾溪知只是念及父亲当年在军营里对他的帮扶之谊,所以略尽一份心力而已,自己心猿意马地胡思乱想些什么?
分明知道,顾溪知今日与自己同赴西凉,乃是他煞费苦心争取来的,但是她又不敢问,怕他笑话自己。
接下来的路程,只剩了两个人。
因为少女情窦初开的羞涩,良姜不再像观棋在的时候那般叽叽喳喳地说笑。
两人之间,似乎就因为了观棋漫不经心的两个字,而多了一种莫名的情愫隔阂在中间。
顾溪知面对良姜的时候,也有了一丝不易令人觉察的不自在。
时常二人目光偶尔相对的时候,就全都不约而同地扭过脸去,怦然心跳。
疯了,简直是疯了啊。
良姜暗自在心里骂自己,莫非是忘了自己什么处境吗?竟然会对这个天上皓月一般高不可攀的男人生出不该有的想法。
从渭西到西凉关,并不是很远。
因为二人此行机密,怕被佟守良安排在西凉关的眼线觉察,顾溪知并未暴露身份。
良姜也女扮男装,二人统统换成商人装扮,打听了贺副将所在的衙署,已经将近正午时分。
衙署防卫重重,想要见到贺副将不容易。
两人并未冒失登门,而是在衙署不远的茶摊上先填饱肚子,喝了点茶。
不时向着衙署口来来往往的人张望。
一壶茶还没有喝完,两人就被几个士兵包围了。
茶摊老板指着二人,十分笃定地道:“就是他们俩人,一直盯着衙署的门瞅,还提及贺将军,形迹可疑,定是西凉派来的探子。”
领头的士兵上下打量着气定神闲的两人,盘查道:“哪里来的?”
良姜与顾溪知对视一眼,没想到,这边关的百姓警惕性还蛮高。
顾溪知不紧不慢:“渭西。”
“做什么的?”
“皮毛生意。”
“想收什么皮子?”
顾溪知望向良姜。
良姜不紧不慢:“想收几张上佳的雪狼皮。”
“空着手来的?”
“带了点茶叶,还没到这儿呢,就出手了。”
“凭条?”
顾溪知摇头:“没有。”
“没有?”士兵顿时警惕起来:“你这一路之上都没人查验凭条吗?”
良姜道:“半路丢了,我与你们贺将军乃是阜城老乡,就是想等他出来,请他帮忙重新开具。”
士兵头领一挥手:“没有凭条,形迹可疑,先拿下大牢,等贺将军回来审问之后再处置。”
后面士兵立即一拥而上。
顾溪知与良姜对视一眼,并未反抗。
良姜摸出一锭银锞子悄悄递给那头领:“等贺将军回来,烦请您立即通禀一声,就说有阜城故人前来,有事相求。”
头领差事清苦,见到这银子,立即也不刁难二人了,吩咐身后士兵:“好生看守。”
士兵领命。
良姜与顾溪知被囚禁大牢之中,一直捱到天色昏黑,方才听到外面有脚步声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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