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娘,姨娘别动,那些包不能抓啊!”
两个小丫鬟边哭边说,手上的力道却丝毫不敢放松。
看到谭羡鱼过来,那两个丫鬟仿佛抓到了救命稻草:“夫人,夫人!只求您救一救咱们姨娘吧!”
谭羡鱼的视线落在了司棋脸上,只见司棋整张脸红得发亮,布满了密布的小红点,还有几处黄绿色的大包,看起来可怕极了。
司棋正遭受巨大的痛苦,即使双手被压制,也忍不住用脸摩擦地面,想要减轻不适。
“司棋,”谭羡鱼几步上前,握住她的手,“我在这儿。”
司棋稍显平静,不等谭羡鱼吩咐,茗烟已几步跨前,让抱琴固定住司棋的头,自己跪在了地上,仔细检查司棋脸上的异常。
“夫、夫人……”
谭羡鱼赶紧站直身子,让司棋能看到她:“我在这儿呢。”
司棋的眼里满是泪水,勉强从酸痛的喉咙里挤出话来:“是我、我掉以轻心,这么容易就中了别人的圈套……”
“别这么说,”谭羡鱼心里也是酸楚“……是我对不住你。”
“抱琴,扶好她的头,别让她乱动,”茗烟从地上站起来,“这是用了有毒的药水敷脸导致的,脓包要是破了就会留下疤痕。”
茗烟边说边打开药箱,拿出一个瓷瓶,用药水浸湿纱布,轻轻的敷在司棋的脸上,随即又剪开鼻子和嘴巴的部分,让司棋能够顺畅呼吸。
药水凉悠悠的,没多久,司棋脸上那股子痒劲儿就减轻了不少。
瞧见司棋不再扭来扭去,大伙儿这才放宽了心。
“这药水能止痒缓痛,我给你们开个方子,照着单子抓药送来,我来配成药膏,白天黑夜不断地敷上,十天准保见效。”
茗烟说道。
“不会留下疤吧?”
“只要脸上那脓包不给挤破,就不会。”
茗烟说得信心满满。
这下,大伙儿彻底放下了心头的大石。
“好了,上床躺着吧,”谭羡鱼拍了下司棋的手,“抱琴,去让咱院子里面的人一块去买药。”
抱琴应了一声,帮忙把司棋扶上了床,转身就急急忙忙往外走。
“你这几天就好好休息,”谭羡鱼又紧紧握住了司棋的手,“等会我会拦着侯爷,你安心的养伤,别胡思乱想。”
司棋闷声哼了哼,心里五味杂陈。
不论男的女的,谁不在乎自己这张脸啊。
下这狠手的人,心肠真是太歹毒了。
分明就是要毁了她嘛!
不过,一大早遭了这么一场罪,她真真是累极了,一躺下没过多久就沉沉入睡了。
茗烟留下了那能止痒缓痛的药水,跟着谭羡鱼回到了主屋。
“茗烟,真是太感谢你了。”
茗烟摆摆头:“师父派我来,就是叫我帮夫人忙的,夫人不必这么客气。”
没过多久,抱琴买药回来,茗烟一样样检查了药材,就开始动手熬制药膏。
熬制药膏是个细致活儿,清淡却苦涩的药味慢慢充满了整个主屋的每个角落。
除了药膏,茗烟还顺便多做了一瓶能止痒的药水。到了下午,药膏制成了,就把药膏和药水一块儿送了过去,还亲自教导了丫鬟怎么抹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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