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临江侯府,景延月才知道,是沈毅钧在恩科中考上了探花,得了喜讯,因此才如此热闹。
景延月并未将此事放在心上,只是想到了今日在宫中与皇帝的对话。
皇帝明知沈毅钧中了探花,摆明了准备做文臣,还和她提让沈毅钧领兵的事情做什么?
想不明白,景延月索性暂时放下此事,她本不曾把自己当作临江侯府的人,如今还住在这里,只是在谋算将沈家旧部收为己用而已。
因此,沈家的喜悦,与景延月似乎毫不相关。
然而,沈毅钧倒是找上门来了。
两人已经有许久不曾相见,沈毅钧今日得了喜气,一身红色锦衣,倒是鲜衣怒马,春风得意,加上他本就俊朗,更是引得无数少女的痴心。
景延月却不在意沈毅钧的皮囊,她只是有些诧异,沈毅钧居然会踏足她的小院。
“阿月,我中了探花。”沈毅钧信步走入院子里,举手投足都是温情与喜悦,“虽然还未授职,但也算正式踏入仕途了。”
景延月其实并不想给沈毅钧好脸色,但她还是勉强道:“这样吗?恭喜夫君了。”
沈毅钧见她似乎有些兴趣缺缺,顿时有些不满,但他神情未变,只是脸上不免带了些愁苦之色:“可惜这临安官场,到底是需要上下打点,才能仕途通顺的。”
“阿月,昔日是我不好,辜负了你。”沈毅钧说着,眼底闪过了一丝内疚,语气极为真挚道,“如今我想清楚了,你是我的发妻,我想为你挣一份诰命。”
沈毅钧没有想到,他提到“诰命”,景延月不仅没有欣喜若狂,反而黑了脸。
他自然是不知道今日宫中发生的事情,因此有些百思不得其解。
女子所求,不就是成为诰命夫人,享受尊荣吗?
正在沈毅钧愣神的功夫,景延月开口道:“这样吗?夫君想如何为我挣这个诰命,我一介商女,恐怕配不上吧。”
见景延月这样说,沈毅钧内心一喜,到底还是女人,对诰命还是稀罕的。他连忙道:“阿月,你知道的,官场诡谲,若不上下打点,恐遭奸人陷害……”
他说着,又温柔了神色:“阿月,我与你结发为夫妻,你配得上最好的。”
景延月被沈毅钧满目温柔的话说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忍不住一阵恶心,差点就想赶沈毅钧出去。
但她念头微微转动,忽然开了口:“夫君,我今日面圣了。”
听到这话,沈毅钧不免心下一惊愕然的看着她。
景延月一介商女,小小的侯夫人,凭什么得官家召见?
就连他临江侯,因为才袭爵回京的缘故,都不曾见过天颜!
他的神情越加温柔了起来,他小心翼翼的开口试探道:“阿月,官家何故召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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