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京城时,紫苏怕她们新到顾家,被人欺负,便给了她们好些钱,让她们去笼络人心。
如今在北境,沈姑娘一出手就是五百两,何其阔绰。
若是按照这么下去,她和忍冬结束在苏落葵身边的细作生涯之后,恐怕就能攒下一笔不小的钱财,足够她们姐妹俩过后半辈子了。
“多谢姑娘厚爱,姑娘放心,我和忍冬定然将那苏落葵和顾家人,盯得死死的,坚决不让她们对姑娘产生威胁。”半夏神情坚毅地发誓。
“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万事小心。”沈忆舒点点头。
很快,半夏就离开了。
绿柳出去送了人,锁上西侧门,回来之后便忍不住问道:
“给百姓下毒,再出面解毒,这法子她好几年前就用过了,后果就是松城大疫,几乎无人生还,整个松城到如今成了一座死城。”
“她什么水平,自己不清楚吗?当年她下了毒,都没能解毒,如今她怎么敢保证自己能解毒?她是想让云州百姓,步松城的后尘吗?”
沈忆舒胸腔里也充满了愤怒。
她无法想象,一个学医的人,没有半点悲天悯人的心肠,却把百姓的性命,当做是她扬名的工具。
“不能让苏落葵故技重施。”
沈忆舒说着,思忖片刻,吩咐道:
“红玉,你去一趟前院,找镇北王,就说我担心北狄会对云州百姓下毒手,请他务必派人守好云州城内所有的水井与河流。”
五年前在松城,苏落葵与那王政华合谋,便是在水井中下毒。
这是苏落葵做惯了的手段,如果她想故技重施,恐怕依旧会如此,必须好好防备。
虽说云州如今有沈忆舒在,就算真有什么万一,她也可以兜底,但是她依旧不想让百姓,遭此无妄之灾。
“为什么不直接告诉镇北王,是苏落葵想对云州百姓下毒?”绿柳不解。
沈忆舒摇头说道:
“首先,我们没有证据,苏落葵毕竟是朝廷派来的特使,我若随随便便指证她,这样不妥。”
“其次,消息的来源我们不能泄露,苏落葵说这些话的时候,身边只有顾京墨和半夏,若是漏了消息,半夏处境不妙。”
所以,只能以防止北狄下手的名义,将水井与河流这些防护起来,不让苏落葵有任何可乘之机。
“是,我这就去。”红玉福了福身,转身出去了。
沈忆舒看着红玉离去的背影,看着外面清冷的月光洒在地面,突然觉得有些无力:
“希望苏落葵只是随口一说,希望顾京墨能将她劝住。”
就在沈忆舒担心云州百姓安危的时候,半夏已经回到了长月巷的宅子里,同时顾京墨和苏落葵也回来了。
苏落葵看到半夏进门,便问道:
“半夏,你去了哪里?”
半夏拿出自己在街上买的东西,双手呈递上去,解释道:
“少夫人,下午从军营回来的时候,我看到街边有卖蜜果子的,跟京城那边卖的不一样。”
“我想着,家中的小少爷喜欢吃蜜果子,寻思着买一些回来,请少爷和少夫人尝尝,若是合适,咱们回去的时候,给小少爷带一些,他肯定很开心。”
苏落葵看着半夏手中的蜜果子,顿时笑了:
“难为你有心,出门这么远,竟还想着家里那个小馋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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