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宁长公主早就想进宫,向永安帝告状了。
之前苏落葵提醒的对,驸马为臣,连纳妾都得经过长公主同意,可他却私养外室,高低也得是个藐视皇族的大不敬之罪。
长公主进宫求助陛下,这是名正言顺。
她想过了,如今这赵凛铁了心要保住那母子三人,如果真的放任他们在外面,恐怕她和赵凛之间会越来越离心,而且她的面子也会被人踩在脚底,她会被京城众人耻笑。
清宁长公主绝对不允许发生这种事。
不过,就算要进宫告状,也不急在一时,她按捺着性子等了三天,等到赵婉三日回门之后,她才想着进宫,因为她不愿意赵婉被上一辈的破事所牵连。
秦霜带着一双儿女大闹婚宴,已经让赵婉受了委屈,她这个做母亲的,怎么可能为了自己的事,连女儿的回门都不重视呢?
她不像赵凛,毕竟赵婉也是她肚子里掉下来的肉!
“母亲,不管发生什么事,还请您多保重。”赵婉安抚着,随后又低语道,“母亲素日里性子刚硬,总与父亲对着干,如今有那个外室女子做对比,她柔弱无依,难免让父亲的心偏向她,如此便让母亲讨不了好。母亲不妨适当放软了身段,先将父亲哄回来再说,便是那外室女子,也大可接进府中做个妾室。”
长公主听了这话,眼神中一抹寒光闪过:
“你觉得我性子太刚硬?连你也站在你父亲那边?”
“母亲,我不是这个意思。”赵婉赶紧解释道,“母亲且想一想,让那外室女进府做妾,岂不是把她放在眼皮子底下?她的一举一动,都逃不过母亲的法眼,母亲想做什么,也方便许多,不是吗?”
清宁长公主脸色诧异:
“这话是谁同你说的?你向来心思单纯,这些内宅手段,你是万万想不到的。”
其实清宁长公主本就有这个意思,她打算进宫告状,就是想借着这个机会,把赵凛逼回来,然后自己假装后退一步,愿意接纳外室女子进府做妾,让赵凛承她的情。
一旦那女子和她的一双儿女进了府,那就是她清宁长公主说了算!
她不论用什么办法对付那母子三人,总归长公主府的大门一关,外界谁也看不到发生了什么,便是这三人死了,她随意找个暴毙的理由,旁人没有证据,也不好说什么。
可若是放任那母子三人在外面,便是给她们机会经营人脉、培植心腹,到时候再想下手,可就不好办了。
更何况,放任她们在外面,也是把赵凛往外推,这是清宁长公主不愿意的。
经此一事,她未必还对赵凛情深义重,可她与赵凛成婚二十载,是绑在一根绳上的蚂蚱,如今还不到分开的时候,还有许多事情需要赵凛去做。
所以,她绝对不能因为那外室女子,坏了她的大事。
但清宁长公主没想到,她向来单纯善良的女儿,竟也能说出这样一番话来。
这绝对不是赵婉能想到的。
赵婉从小到大,经历都相对单纯,她生活的环境就是父母感情好,家中没有姨娘妾室,她也不需要学那些内宅手段,毕竟她是要嫁给皇子,日后去搏一搏那个母仪天下的位置。
“母亲果然了解女儿,这主意不是女儿想的,是五皇子他说的。”赵婉如实以告,只说道,“五皇子说,他身为女婿,不好插手岳父岳母之间的私事,但因母亲对他有恩,他不愿见母亲为此苦恼,便让我转告您这番话,他说,只要那外室秦娘子进了府,是圆是扁,还不是任由母亲拿捏?”
这话是五皇子说的,那就能理解了。
五皇子本就聪明,之前在宫里,为了不抢四皇子的风头,心甘情愿自己藏拙,给三皇子代写课业,也能用不同的字迹,他这心思深沉,能想到这一出也不奇怪。
清宁长公主只觉得心中熨帖,出了这种事,还得是她的亲女儿和亲女婿贴心,为她出谋划策。
“行了,我知道了,你就别操心了。”清宁长公主笑了笑。
用过午膳,五皇子和赵婉离开公主府,回到自己的皇子府。
这五皇子府虽说是刚修缮的,但因为陛下亲口吩咐了按照“郡王”的规格,所以府邸很大,各处都非常精美,甚至其中有一处院子,是按照赵婉出嫁前,在秦州的院子一比一还原的。
这事儿赵婉原先也不知道。
五皇子之前经常来视察自己的宅子,暗中找公主府的老人打听了,专门让匠人一比一还原,就是为了让赵婉嫁过来之后,能有个熟悉的地方,不至于慌乱和孤单。
而这份心意,赵婉也的确收到了,她在五皇子府里住的院子,跟之前秦州一模一样,这感觉就像是她还在秦州,当个无忧无虑的姑娘似的。
五皇子把赵婉送回院子,开口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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