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是切,纯粹是扯,心炁就像是不要钱似的疯狂涌动,扭成麻花的柴刀和软管绞在一起,再被齐青崖全然不讲道理的蛮横拉拽!
呲啦——
率先断裂的软管在空中像是狂蛇一般胡乱挥舞着,泄露的高温蒸汽就像是洪水般扑了出来。
齐青崖被烫的皮肤宛如刀割般疼痛,但他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仍就咬着牙把剩下的软管全部拽断!
直到整个臂铠失去动力,这才松手避开。
然而北俄人避无可避,内衬顿时蜷缩起来,紧紧的贴在了他已经通红甚至开始变熟的皮肤上。
“啊!!!”
灼烧带来的痛感让北俄人痛的无法压抑声音,齐青崖在他的嚎叫声中又把另一柄刀插在了他的右肩。
北俄人此刻就像是烧开水的茶壶,一边响着刺耳的嚎叫,一边冒着白色的蒸汽,双臂已经全然失去了力量,外骨骼把它压垮到了地上。
“给你个痛快。”
齐青崖飞身而至,一脚点在了他的下巴上。
耳边顿时安静下来,只剩下渐弱的蒸汽呼声。
绕开北俄人的尸体,齐青崖走到了血泊之中,用脚尖踢了踢堆叠在地上的一具尸体。
“再装,你就真的死了。”
把断掌死死压在身下的“尸体”像是筛糠般颤抖起来,他吃力的翻过身,眼泪鼻涕混合着血液遮住了脸。
“把你知道的捡重点说。”
“有人委托兄弟会刺杀你,头儿接下了这个任务。”要不是齐青崖隔得够近,还真能够呛听清楚这恐惧中混杂着哭泣的话。
要是说想要杀死齐青崖的人并不少,可没道理只派了这些人来。
按照齐青崖的脾气,狮子搏兔亦用全力,断然不可能出现这种差错。
经过这场混战,齐青崖的心炁在与外骨骼的碰撞下已然稳定在了18.2的指数,心炁滋养下右手小臂烫伤的部位已经开始发痒。
他忍住想要去挠痒的冲动,有些好奇的问道。
“给了多少钱?”
“十...十万块。”
“多少有些瞧不起我了。”齐青崖知道眼前的喽啰了解的东西只有这么点了,于是便干脆的送他归西。
见到一切尘埃落定的万沐春这才走了过来,她知道自己在战斗上帮不了什么忙,所以干脆不添乱。
虽然眼前满是血腥,但万沐春的眸子里并没有惊慌神色,而是略有些担心的看着一身血污的齐青崖。
“我帮你包扎。”
“我没事儿,都是别人的血。”一时之间没办法清理,齐青崖只能无奈耸了耸肩。
“真没伤口?”
“你是学医的,我骗得过你吗?”
见着齐青崖的确没有外伤,这才小心翼翼的托住齐青崖烫伤的右手,万沐春皱着眉头说道。
“我家里的常备药箱有治疗烫伤的药,你马上和我一起回去,我帮你处理。”
“好的。”虽然按照自身心炁滋养的程度,表面烫伤恐怕过夜后便不能对齐青崖造成什么影响,但他为了让万沐春安心,所以并没有拒绝。
走在路上,万沐春一边担心的看着齐青崖的手臂,一边出口问道。
“有人花了十万块雇佣所罗门兄弟会的人刺杀你,他们怎么会如此清楚你的行程?”
“派人盯梢并不难。”齐青崖一开始还以为是因为朱利安秘密仓库的事儿,对方从报纸上知道了自己的身份,可没想到竟然是有人明目张胆的买凶杀人。
“你得小心些,在调查出来幕后指使之前,最好是不要再出研究所。”
万沐春心中有了猜测,她要尽快去验证。
“那恐怕不太行。”齐青崖不太喜欢掩饰自己的情绪。
“这件事不弄清楚,我睡不安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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