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上涂着金漆的门把手,齐青崖推门而入。
嘎吱——
一楼大厅里只有四五个围着桌子玩杜拉克纸牌的北俄人,显然是太久没有遇到过像齐青崖这样的不速之客,一时之间有些没反应过来。
还是眼尖的瘦高个儿看见雁翎刀了,才恍然大悟,嘴里面大声喊道。
“十万块,他是那个十万块!”
清明炉扫过,信息攒动。
【心炁指数:9】
【心炁指数:7】
...
【心炁指数:12】
定风波在齐青崖手中翻了个儿,他那怏怏不平的埋怨传到了每个人的耳朵里。
“连老子名字都记不住吗?”
话音刚落,身子已然动了起来,踩着菱形方格地砖的小腿顿时绷紧,缩腰塌腹,整个人像是离弦之箭般纵射而出。
宛如狼入羊群!
纵使并没有朝着定风波里面注入心炁,仍旧像是切瓜砍菜般带起蓬蓬血光。
鲜血,断肢,惨叫,哀嚎,顿时滚满了房间。
早在齐青崖动手的时候,心炁指数12的北俄人下意识一个翻滚躲到了半人高的枫木柜台后面,他来不及去抹额头的汗,麻利地掏出了托卡列夫TT30手枪。
感受着手掌中五芒星的粗糙,他心中大定,于是立马用心炁感应着齐青崖的位置。
然而才刚刚漫放出去,仿佛是撞上了一团熊熊燃烧的炉火,烫着他的心炁就像是塑料纸般顿时坍塌收缩。
汗水霎时浸湿衣服,他眼神惊慌的咒骂了一句。
“到底是谁他妈惹了这个杀神!”
但躲在桌子后面只能是等死,他咬着牙准备放手一搏,强忍着发麻的头皮探出来,他的眼睛才刚刚看到齐青崖,枪都没来得及举起。
飒——
快的根本看不清的黑影已经到了他的面前。
轻描淡写的顺劈而下,定风波连带着钢制手枪和他的手一起从中一刀削为两半。
暴露在空气中的粉色指骨永远定格在了扣动扳机的位置。
然而子弹撕开了片刻静止。
砰——!
二楼传来的焦脆枪响压过了楼下的哀嚎,子弹打着旋儿眨眼间飞到了齐青崖面前。
早就听到楼上脚步声的齐青崖心炁涌动,未卜先知似的侧身,但还是被打穿了风衣,左胳膊擦出一道血痕来。
虽然没吃什么大亏,但是很疼。
疼的齐青崖发了火。
嘭——!
踩着楼梯飞身而上,风衣裹着的身子化成一道黑色闪电。
定风波没心而入,齐青崖还没抽刀,就听见走廊里混乱如菜市的呼喊。
“会计!快带着会计走!”
“通知老板!”
齐青崖拍了拍挂在刀上尸体的肩膀,把他挡在了身前。
然后露出一排整齐白牙。
“这么着急都喊来干什么?我得一个个来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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