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如何,这辈子我一定要搞到一艘有蒸汽核心和大炮的铁甲船,我给它起名字叫鸡灵号。”
有些怜悯的看了一眼汪执,叶麻又重新弯着腰去够桶子去了,嘴里面却满是鄙夷的语气。
“起这个名字是为了碰瓷鸭灵号是吧?要是传到了红旗帮那伙子吃人不吐骨头的狠茬子耳朵里,别说是铁甲船了,你就算躲到北洋水师一大堆的大沽湾里,也得把你找出来扒皮抽筋了。”
这句话虽然有夸大的成分,但对于现在只有两人身下这一条不到二十米长的单帆木船来说,似乎也没什么不对劲的
就像是没有听到叶麻的话,汪执陡然生出了几分力气,开始卖力的打捞起来,似乎每一个捞起来的东西都是他未来的铁甲船碎片。
直到一块涂着白漆的铁片被他拿在了手里。
“飞雨?”
他歪着脑袋着看了又看,有些疑惑的开口。
“怎么感觉这个飞字少了一半呢?”
一个疲惫并且虚弱的声音从两人身后传来。
“因为他原本叫飞霆。”
手上的动作顿时停止,两人就像是被冻住了似的,一动也不敢动,头皮发麻的感觉从尾椎骨一直窜到了天花板。
这艘小船本就只有两米来宽,汪执发誓,在这个声音响起之前他甚至没有听到除开海浪声以外任何其他的动静。
身体里心炁陡然爆起,汪执动作飞快的去摸挎在腰上的手枪,就要对准声音来源扣动扳机。
然而他才刚转过身来,便被锋锐无比的短刀抵住了脖子。
浑身湿透的齐青崖靠在船上仅有的一根主桅杆上,纵使头发贴在额头上,也遮不住他疲惫眼睛里的一抹凶光。
“你可以试试,是你的子弹快还是我的刀快。”
满头是汗的汪执并没有从眼前这个看似普通的男人身上察觉到任何一点的心炁波动。
但这把凭空漂浮在他脖子上的短刀,却实实在在给他一种只需稍稍一用力就能把他头颅整个利索割下来的可怕感觉。
齐青崖瞥了一眼汪执头顶上的帽子,耸了耸肩。
“别费力气了,船长,这儿没你想要的东西。”
不知道是因为齐青崖的压迫感让汪执知道没办法反抗从而服软,还是他嘴里面说出来的船长称呼让汪执十分受用。
轻轻点了点头的汪执收回了手中的枪,重新插在了腰间的皮革套子上,示好似的捏响了按扣。
咔哒——
“你怎么知道的?”
齐青崖提溜起了船舷上的一串绳子,上面绑着上十个红白相间的救生圈,一大半都已经没气干瘪,上面满是烧焦的印子和碎片的划痕。
一点一点的拉了起来,直到黑色的雁翎刀脱水而出。
齐青崖握住定风波,又召回了踏鹊枝,靠着舷墙坐在了甲板上。
“因为我在这儿流了一身汗,刚洗完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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