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他的身体是已经被心炁二十四小时不间断的淬炼过的,面对着二阶心炁的张权虽然不敢说是仅靠身体就能轻而易举地将其拿下,但斗个旗鼓相当还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只不过仅仅这一下剧烈运动,让他原本已经起疤了的皮肤又皲裂开来,露出了里面粉红色的嫩肉,身上就像是刀割般痛了一阵。
齐青崖咧着嘴,吸了一口凉气,然后看着就像是藏在黑暗中的夜枭般凶狠乖戾的张权,沙哑开口。
“趟子踢,戳丁势。”
“戳脚翻子什么时候传到高丽来了?”
听着这个身上没有任何心炁波动,所以一直被忽略的长袍男人一开口便识破了自己的家底,张权吸了吸鼻子,手中的匕首握得更紧了。
“是个识货的。”
嘴巴上说着,脚下却没停,整个人就像是贴地而飞的凶禽一般直奔齐青崖而来。
那股扑面而来的血腥气味齐青崖还是在商松庭身上见过,看着对方那明显经过改良的脚法风格,齐青崖顿时心中了然。
看来对方这一身本领,和军伍脱不开干系。
就像是挥舞着的流星锤一般,张权的双脚不断的交替踢出,每一下都仿佛是尖锥般朝着齐青崖的下盘要害攻击而来。
八卦掌不仅不擅长腿法,而且还特别讲究脚不离地,膝不过腰。
但是不用腿,并不代表着齐青崖就拿他没有办法。
双脚如趟泥一般灵活闪避,张权那凶狠的脚法没有一个能沾到齐青崖的衣角的。
觉得自己仿佛又被戏耍了一次的张权,眼见着自己的攻势没有生效,于是便咬着牙收回了脚。
戳脚翻子拳可不仅仅只是脚上的功夫,手上的拳法也是十分凌厉。
那柄用天水合金打造而成的短匕被张权正握改反握,终于是不再藏在小臂下面,而是整个刃口朝着齐青崖,挥舞出来了呼呼风声。
张权的身形本就要比齐青崖矮一个头,臂展也是要短上接近十公分,匕首刚好弥补了这个短板。
“玩刀?”
后撤身子躲过锋利刀尖的齐青崖虽然没有被张权碰到过身上任何一个部位,但是自身的伤势却是让他针扎般浑身刺痛。
他狠狠的吸了一口气,从鼻头擤了出来。
“刚好我还剩一把。”
并没有注入心炁的踏鹊枝摸在了齐青崖的手中,银色的刀身在夜色中格外显眼。
锵——!
同样是短刀,但材质却是天差地别。
踏鹊枝和匕首相撞的那一瞬间,张权就觉得那看似轻若无物的短刀竟然是重如泰山,猝不及防之下,他的手腕顿时向后一折,整个都开始红肿起来。
稍一退后的张权脸肉一抖。
他的这柄匕首可是用纯粹的天水铁合金铸造而成,硬度和密度远超寻常炁械,哪怕是枪口抵着也没有办法将其打断。
可刚刚一碰撞,对方连心炁都没用,竟然仅仅靠着武器的特性便让自己吃了一个闷亏。
他怎么可能是单纯只有一身功夫的普通人?
可他哪怕是和自己如此激烈的交手,却仍旧没有任何的心炁波动,总不可能是故意不用吧?
张权莫名其妙的想起了自己那位便宜师傅曾经给他讲过的故事。
在心炁还没普及开之前,荣国便有着一群精通功夫的宗师,他们早在那个还未产生超凡力量的时代就已经有了远超寻常人的本领。
技击技巧是一方面,更多的则是对于身体的运用以及肌肉的控制。
但这些人无一例外,都是用了一辈子的时间才能做到这个地步,几乎都是壮年扬名老年立宗。
而眼前这个手持银刀身着黑袍的年轻男人,虽然面色黝黑了些,但绝对不会超过三十岁。
又怎么可能是师父口中那些早已经销声匿迹的世外高人?
既然张权已经退了,那齐青崖自然当仁不让的撵了上去。
自从打研究所出来之后,他便没有了这种单纯靠着身体和人拼斗的体验。
毕竟从那以后,每场战斗都是关乎生死,哪有像今天这般宛如切磋似的闲功夫?
要是让张权知道,齐青崖把这场凶险万分的搏斗只是看作切磋的话,恐怕又要觉得自己像个跳梁小丑。
但齐青崖不会再给他这么多时间去胡思乱想。
一旦让他占据到了优势,自然没有让对手喘气的道理。
银刀飞舞,直奔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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