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屿山被红旗帮打造的坚不可摧,但他要来到双屿湾,那就像是正在蜕壳的螃蟹,既然我们已经联手过一次,为何不再次联手......”
崔海岩手中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但搭配上他那憨厚老实的面容,怎么看怎么别扭。
“杀天保仔?”焦疃差点笑出声来,“我们俩?”
就像是没听到焦疃那略带嘲讽的语气,崔海岩仍旧是腼腆笑容。
“祝帮主要是全速赶回双屿湾的话,恐怕也只要五六天的时间。”
“天保仔最近两年在大屿山深入浅出,但你们总不可能忘了他的滔天气焰,相较于刺杀天保仔这不切实际的想法,我更想知道他这段时间销声匿迹是干什么去了。”
崔海岩见着焦疃似乎并没有放在心上,于是一口把茶喝了个干净,连同茶叶一起嚼碎了咽下肚子,显然是没有打算继续多聊。
他撑着双腿站起身来,把一顶草帽扣在了自己头上,活脱脱就是一个即将下地去种土豆的老农。
“没有焦帮主参与这档生意,光靠我们自然是做不成,那我就去跟吕克还有李斯特知会一声,告诉他们,杀死天保仔的事儿从长计议。”
“等等。”
......
双屿湾仍旧是从未有过一天的平静。
不管白天晚上,不管地上还是船上,一旦到了双屿湾,见到的最多的便是像是尸体一样的醉鬼和正儿八经的尸体。
第一世界硝烟欲起,第二世界风雨欲来,都让这些海盗心头就像是蒙上了一层猪油似的,既愤懑又憋屈,但又一抓一滑溜,根本无从下手。
不过还好双屿湾多的是女人和酒精,这两样东西是海盗最大的慰藉。
双屿湾不仅仅是酒和女人来自全国世界各地,这里可以说是除开津门以外,国家最多也是最混乱的地方。
虽然是东海,可黄种人和洋人的比例在五五开。
所以当吕克和李斯特大白天的堂而皇之坐在空荡荡的吧台前一杯接一杯豪饮,也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白天的酒馆要比晚上安静的多,就连酒保也是打着哈欠一副没睡醒的模样,他有些纳闷儿,为什么这两人一个一点酒不喝。
一个则是天一杯地一杯的喝着最劣质的朗姆酒。
但只要钱给到位了,他自然会把好奇心藏在心底。
“我总觉得这件事儿还是欠考虑。”
吕克皱着眉头,双手撑在桌子上,大拇指刮着自己的太阳穴。
“天保仔要是这么简单的就被我们设计埋伏,那他恐怕早就死在了海上。”
穿着白背心的李斯特,还是那副肚子比酒桶大的模样,啤酒杯在他手中捏着,咕咚一下就全部倒进了喉咙里。
“三个五阶两个四阶,黑旗帮的祝岱夫驾驶机甲甚至能发挥比普通五阶更大的作用。”
李斯特微微一笑。
“以前可从来没有这种阵容。”
“你帮我拿下了棕洲岛和佛艾湾,我当然要履行当时对你的承诺。”
吕克脸上看不到半点轻松。
“但我事先说好,这件事儿,不管成功与否,我们两个的命都不能交代在双屿湾。”
“要是成功杀死了天保仔,你我就立刻回到黑鲨岛休养生息,以防万一。”
“要是没杀死天保仔,那我们就立刻驾船南下,我已经安排好了安南那边的退路。”
“你舍得东海这一片基业?”李斯特的胃就像是深不见底似的,一边喝着一边说。
“心炁药剂已经被莪装船运到了安全的地方,只要你跟着我,我们联手之下,在哪里都能东山再起。”
吕克十分认真的看着李斯特。
“所以你明白我的意思吗?李斯特,荣国人永远都不值得信任,窝里斗是他们的本性。”
“但我们俩不能把命搭在了这里。”
“记住我的话,就算是这次没能杀死天保仔,我们总还是有机会的,一定要保住命。”
李斯特点了点头。
“我答应你。”
说罢,又朝着酒保要了一杯酒。
在对方递过杯子的时候,他突然站了起来,伸手便把那人的头按进了桌子。
然后面无表情的站起身,甩了甩手上的鲜血和脑浆。
“走吧,去见见咱们这次的盟友。”
“别让他久等了。”
与此同时,双屿湾的铁匠铺。
焦疃眼中烧着火,他张开手,把掌心捏成粉末的瓷杯扬进风中。
而后敞开大氅,摸了摸身上的那道疤痕。
他没能等来祝岱夫的消息,反而是等来了腓尼基人和阿瑞卡人联手,将其沉入海底的噩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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