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在小院那边休息。
朱安宁则想早点定好下午的事情。
便也顶着太阳就出了门,田间已经没有多少人。
大部分人应该都已经回屋休息。
毕竟这大太阳,是个人都熬不住。
朱安宁也走快了几步,结果却远远就听到有人说话的声音。
看着就刚好是戚祥。
他旁边正跟着一个哭个不停的妇人,和一个脸色阴晴不定的汉子。
“戚哥,你得帮俺们请个大夫啊,多少钱都行,俺先欠着你的,一定还……我们家做牛做马都会给你还。”那妇人拉着戚祥的手,眼看就要跪下了。
而那个脸色阴晴不定的汉子,也开了口。
“行了行了,别哭了!!!戚哥……劳烦您帮俺家请个大夫吧……这应天府,俺们人生地不熟,只能求你了……”
“都怨你,俺早就说要请大夫,你这憨货天天就只会说没事的,自己会好的,怎么好嘛!!!我儿有个三长两短我和你拼了!”那妇人回头对那汉子喝道。
而那汉子,却也不敢回话。
只能拉着戚祥,跪下。
“哎,你们哎,拖得这么严重才和咱说,我现在就去找大夫。”
戚祥知道这两人情况,大概就是没钱银,不敢请大夫,而现在孩子病得严重了,眼看拖不下去了,才找的自己。
天下,只有一种病,那就是穷。
“谢谢戚哥,谢谢戚哥!”听见戚祥答应,那对夫妇在田间就磕起了头来。
“哎,你两快起来,且先回家照看孩子。”
“诶……好的好的。”
三人的话全被朱安宁听到了耳中。
而戚祥,转身也看到了走到跟前的朱安宁。
“朱爷,我得先去城里找找大夫,这柳家小儿子,得了热病,一宿一宿地睡不着,现在都开始说胡话了。”
“对啊,俺小儿子都开始说胡话了啊。”那妇人看到朱安宁来到跟前,又是绷不住哭了起来。
“哎,这个老柳,天天说孩子身体好,熬一熬就好了,真是个呆子,不说了,我先进城帮他找个大夫先。”戚祥也是看了一眼跪在那里的汉子,咬牙说了句。
“好好好,大概多久?”
“再怎么快来回也得一个时辰。”
“好,戚叔你快去。”
本想朱安宁还想找戚叔说说话,结果撞上这事,哪还能聊嘛。
也就摆了摆手,赶紧让他先进城。
至于那跪在地上的两人,朱安宁也只得先把他们扶起来。
只见那妇人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最后还是被称作老柳的汉子,扶着她,才能勉强走动道。
朱安宁怕出意外,也一同跟进了草房里。
只见一个稍大些的小孩,正在照看着床上的孩子,估摸也就是五六岁的样子。
看那发红的脸色,想都不用想,就是发烧了。
朱安宁皱着眉头上去摸了摸,额头发烫,手脚却没有特别热,不是还在升温吧。
这烫手的感觉怕不是要出人命了啊。
那妇人和老柳看见朱安宁皱起了眉头,心里也是咯噔了一下。
“朱爷,怎么了?”
“已经叫不醒了?”朱安宁连忙发问。
“叫醒了也是迷糊,不应人啊。”是那老柳回答了他。
“这样烧下去不行,我院里有药,我去拿。”
也没等那妇人和老柳回话,朱安宁就连忙跑了出去。
熬过了旱灾来到了这应天府,怎么又倒霉地发烧了呢,这小孩,自己得帮一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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