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客气,家师既为大夫,自然懂医者就该悬壶济世的道理。”
李自归拿起酒杯抿了一口,今天他倒算是沾了那怪老头的光了。
“你二人怎会在此处?”
蔡顺终究还是问出了这个问题,这是李自归在洛风场第一眼见到他时就想到了的。
他们彼此之间对于对方为什么会出现在洛城,都多少有些猜想。
只是猜想归猜想,只要这层窗户纸没被捅破,那肯定表面上还是没问题的。
“我和冷姑娘一同行走江湖,一路上不知不觉就走到了这里。山河广阔,这人间的诸多美景又何止万千。”
“原来如此。”
“蔡走案你呢,你怎么会出现在洛城的?”
“我在大理寺的挂职便是江湖走案,平日里相对自由,此番来洛城,也是因为洛城是中原人和西域人做商贸交易的重要位置,听别人说此处热闹非凡,所以我才来此看看。”
“原来如此。”
李自归学着蔡顺的语气,随后瞥了冷红楼一眼,不经意地笑了笑。
若是李自归不清楚蔡顺的身份,那他当然会下意识以为蔡顺是因为公务在身才来洛城的,甚至蔡顺自称是来此旅游散心这个理由也并不显得多么不合理。
可是蔡顺学了韩登那老家伙的跑马破骨刀,韩登又是那位兔王爷韩喜的孙子,最近兔王爷的坟墓就在洛城荆棘地的消息已经传了出去,许多人争先恐后想要来此寻宝,这才导致李自归和冷红楼找不到地方住,最后住在了连餐食都不提供的风月客栈里。
冷红楼对于蔡顺的印象并不算坏,在鄞州穆家庄里的时候,蔡顺虽然也是为了探寻穆离身亡的真相而来,甚至也在着手调查,但是速度没有李自归快,导致他一度没有什么存在感。
不过在与杜明锐拼死搏斗之际,他却表现得非常沉稳,无愧于他大理寺走案的身份。
“李兄对于这次恶狮伤人的事情怎么看?”
吃饭的工夫,蔡顺十分自然地询问起了李自归的看法。
按理来说,蔡顺身为大理寺走案,调查江湖案件查清真相是他分内之事,若是换了旁人,是绝不可能对别人加以询问的,唯恐被抢了风头。
但是蔡顺说好听点叫成熟稳重,说得通俗一些的话,他就是个老实人。
亦或者对于家里有个当朝为官,甚至官至吏部尚书的爷爷的蔡顺而言,他确实不需要为如何平步青云生出困扰,正如他所想的那般,他只想做好自己身为大理寺走案的分内之事。
“与其问我,不如你先谈谈你的看法。毕竟当时那狮子袭击时步的时候,你也在场,而且应该离得并不算远。”
“嗯。我到了洛城以后,原本想着四处走走看看,得知这里有西域人的表演,我便来到了此处。那时我的位置距离巴图很近,我能直观看到他的一切举动,我并不觉得他当时有什么异常。如果真的是他指使狮子行凶,那最起码应该给狮子一个讯号,也许是口令,也许是动作。”
“是这样,没错。”
李自归点头附和,看上去像是在与蔡顺讨论着案情,但是直到这一刻为止,他却一直都未曾在蔡顺面前表达出自己的半分见解。
冷红楼在旁安静听着两人的谈话,她有些不理解,明明只有他们两个人在的时候,李自归跟她分析了很多,可到了蔡顺面前,他反倒十分内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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