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在成为神之前,只是个普通人。
那时候,他还叫戈多伊。
他出生于鲁安帝国一个平民家庭,日子过得一般,但也能填饱肚子。
戈多伊在这样的环境里长到了12岁,然后帝国爆发了对外战争,日子开始变得艰难。
他是个努力的孩子,但那段时间以来,不管他怎么努力却总在挨饿。他总感觉是哪里出了问题。
后来附近的城镇爆发了反战的示威游行。然后他们被镇压,再过了一段日子,就有人加入了反抗帝国的起义军。
有人悄悄来到小镇宣传起义军的理念,大意是世界范围内“民主共和”趋势如滚滚洪流,帝国在开历史的倒车。
一开始,大家都不懂。
“共和就是换个皇帝?”
“共和没有皇帝。”
“那没有皇帝怎么行?”
识字率低,人们一下了解不了民主的概念,宣传的人只好换了个口径:
“没有皇帝,但是有饭吃。”
“有饭吃好啊。”村民咽了口口水,很开心。
从那以后,隔三差五就有人来宣传。但他们只是干宣传,一颗鸡蛋,一口粮食都舍不得给,渐渐地就没人去听了。
再后来,有帝国的征兵的人过来,宣传保家卫国的思想。
他们也不给鸡蛋和粮食,但他们有枪。
所以,每家每户都有一个人当兵去了。
当时十四岁的“神”,也被征召入伍了。
经过七天训练之后,他被发放了一支枪和几十颗子弹;以及一身不知道从哪个死去的家伙身上,拔下来的,还有血渍的军服;还有一本战术手册。
手册扉页上印着莱西二世的头像,头像下边有一句话:
“无论何时何地,陛下都将与你同在。”
在一次惨烈的战斗后,他觉醒了能力,总算是获得了跨越阶级的机会。
从那以后,他看了很多书,视野开阔了。
渐渐地,他回想起了那些讲“民主共和”的宣传员。从那以后,他便有意识地去收集一些帝国的“禁书”。
再往后,帝国战败了,覆灭了。
战术手册上印着的那个皇帝,最终还是没能与士兵们同在。
他飞去联合王国,住进了他的大庄园。
帝国变成了共和国,士兵们要么被遣散,要么被打散改编。
因为是能力者,戈多伊得到了一个不错的职位。
但是他看到了,底层的民众依旧过得很辛苦。唯一变了的,只有当权者。
戈多伊愣住了,共和国才成立一年,帝国的尸骨未寒,老皇帝带走的第一个老婆都还没被换掉,共和国却已经开始腐朽了。
于是,戈多伊放弃了他的职位,抱着救国的念头,找到了当初那位宣传民主的宣传员。
“是时候建立真正的共和国了,兄弟。”他对那位宣传员说道。
那位宣传员两手一摊:
“可现在已经是共和国了!
“还有,请叫我上尉或者长官,你要是碰到了其他人,他们可没我这么好说话。”
对此,戈多伊沉默了。可能宣传员一开始就没想着宣传“民主共和”,只不过起义军真给他发鸡蛋粮食。
而就在戈多伊迷茫的这段时间里,“导师”找上了他,带着他进入了神话文明的遗迹。
用遗迹,给予了他一场大造化,一次改天换地的潜力。
“您需要我为您做什么?”他问导师,他自幼贫苦,是不相信有人能平白给予他这么大的好处。
导师只是很平静地告诉他:“去做你想做的,等以后的某一天,你会来找我。”
自那以后,他心里渐渐滋生了一个伟大的念头:建立全新的鲁安,一个没有或极少存在腐败和剥削的鲁安。
于是,他创立了鲁安人民反帝反殖民武装部队,这支部队又被称为“反抗军”。他制定了一系列针对占领国、伪政权的作战计划。
包括石蜘蛛寄生对方首脑人物,刺杀暗杀等一系列手段。
反抗军的初期是顺利的,但随着反抗军占领了南方大部分领土,并将指挥部迁往了南方最大的城市:巴尼特。
自那以后,很多反抗军内部的人,开始不思进取,沉迷享乐。
甚至有部分人变得腐败,他们还是学着帝国官员的那一套,从民间榨取利益。
而后,这拨人被戈多伊处决了,之后反抗军的规则便更加严苛了。
可两年后,普通人,就给予了“神”一点小小的震撼。
一次反抗军内部最高行政长官的选举中,戈多伊落选了。
负责选举的人劝慰着戈多伊:
“现在是战争时期,最高军事长官仍由您担任。您放心,大家只是怕您操劳过度。”
很标准的场面话。
在那天,那一刻,戈多伊无比的想将当选者和投票者一起杀死。
他当然知道这些投票者的小心思,无非是嫌自己定下的规则太苛刻,手段又太血腥,丝毫不留余地。
他隐忍了整个下午的时间,然后又度过了一个辗转反侧的夜晚。
等到第二天白天的时候,当选者和投他票的人,都死了。
是炎鬼、疫鬼、虫鬼干的,那时候他们才刚刚接受遗迹的改造,实力还不强。
但被杀者,大多是普通人,所以他们很简单就得手了。
然后,戈多伊就陷入了舆论的风暴,这比直面真刀真枪更让他手足无措。
人,是使徒杀得没错,但责任必然落到了他的头上。
选举者战战兢兢地问他是再选举一次,还是直接上任?
他陷入了长久的沉默,当他再面对那些贪腐者的时候,他已经下不去手。
他对自己坚持的信念,第一次产生了动摇。
绝不仅仅只是因为眼前的麻烦,而是担忧未来。
简而言之就是,哪怕他以后建立了共和国,哪怕他制定了完全没漏洞可钻的制度。
但,执行这些制度的人,又能坚持多久呢?
他能保证廉洁,那他手底下的人,他的继任者,也能保持廉洁吗?
如果不能,那和鲁安帝国的区别不过是:
帝国是一个家族的帝国,共和国则是一个阶层的帝国。
受益的人换了一拨,但受苦的仍是那些人。
他在思索自己的行为是否有意义。而这个时候,导师又出现了。
“为何要把目光局限在一个地区,一个国家,一个时代?”导师询问戈多伊。
戈多伊不懂,而导师则继续给他解惑。
“只要有人的地方,就会有私欲;而权利,就是放大私欲的利器,这点我们是无法改变的。但是——
“如果你把目光,放到整个人类的历史长河,就会发现一时的私欲,算不得什么。
“我们真正要面对的,是能导致文明灭亡、人类死伤殆尽的千年大劫。
“我们要探寻的,是抵挡大劫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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