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平到办公室等待的时候,隔壁的新闻发布会还没结束。
霍巴和四名狱警很早就到了,他们是上了半天班,然后再过来的。
“到多久了?”池平问霍巴。
“没多久。”霍巴指了指隔壁:“但是隔壁很激烈。”
“哦?”池平眉毛一挑,来了兴趣。因为他是清楚事情经过的,对这件事本身就抱着吃瓜的态度。
“记者提问的时候,超能局回答得都非常积极。”霍巴道。
池平思索了两秒:“积极不好吗?”
霍巴微微皱眉,又点点头:“好像没什么不好。”顿了顿,又道:“但感觉怪怪的。”
还是旁边一名狱警补充道:“典狱长,他们的回答,稍微有一点点——夸张。”说完,这名狱警语气一顿,又连忙补充道:“其实我不太懂,我猜的。”
“夸张?”池平略有疑惑:“怎么夸张了”
“他们说嫌疑人很强,水系能力十分难对付。波及范围广,威力大,弄不好极易造成全市范围的灾害。”
狱警说道。
“他说得没错啊。”池平点了点头,特等危害,确实达到了这种程度。
“可是他们‘完胜’特等危害,还两次!”狱警又道。
池平还想问怎么“完胜”,却听见隔壁发布会现场有人轻拍话筒的声音,当下便集中注意力聆听。
得益于发布会的音响效果都十分不错,隔壁也能听得清楚。
“这位记者,如果素材还不够的话,我们可以把当时缉捕现场的情况,和大家讲一下。”
这个声音池平听得很少,还不能一下分辨出是谁。只是他主动提到缉捕现场,让池平觉得这句话可能是装逼的前摇动作。
“说话的是寒警官。”还是那位狱警,他给池平提醒道。
“你怎么记得他?”池平问。
“您接着听就知道了,很难不记得。”
就听见隔壁寒在自顾自地说道——其实他压根没等记者回答素材是否足够,而是直抒胸臆:
“大家都知道,特等危害极强,特别是在其擅长的环境里,危害程度大涨。
“我们第一次遭遇嫌疑人的时候,就是在星汉江中心。
“当时也是经历了一番激战,但我们还是以零战斗减员的情况,拿下了水系能力的嫌疑人。
“我觉得这主要归功于我们的局长指挥得当。”
寒说这番话的时候,池平至少听出来两处地方用了“巧劲”。
其一当然是归功于大领导;其二则是巧妙地用了“战斗减员”这一词。虽然游轮侧翻淹死了三十多个乘客,但是战斗减员是零啊!
记者闻言,摄像头又聚焦在了刘青山身上。
刘局长咳嗽了两声,似乎有点不好意思,但还是点点头:“确实如此。”
众人拾柴火焰高,官方记者当中也有懂事的。
顺势就提出了问题:
“请问当时战斗的情形是什么样的呢?有什么记忆深刻的瞬间?”
毕竟首功已经说出去了,接下来自然是要兼顾一下其他人。
刘青山当即接话:“当时负责正面攻坚的,是寒警官,就让他给大家说一下吧。”
顺势,话题又回到了寒身上。
“当时的情况确实很紧急。”寒四十五度角仰望天花板,似乎陷入了回忆:“当时打斗起来,整条星汉江都成了嫌疑人的武器。声势浩大,十分厉害。
“我们也试过常规手段,但完全抵挡不住。所以没办法,我只得冒着风险,使用能力和他硬抗。
“我也是特等,你们可能不知道,超能界也经常讨论我的。
“最后在能力的对撞下,总算是我略胜半筹,将整个江面冻住,我们才艰难取胜!
“这是一个十分大胆的举动,你想想,整条江啊,全部冰封!全部!”
下边的记者一听到整个江面,立刻把录音笔往前送了送,恨不得塞进寒的嘴里。
“是几百米宽的整个江面吗?”有记者提问,声音里带着点不可置信。
“对,整个江面!全部冰封!是不是十分大胆?”
隔壁,池平笑得浑身都在抖,嘴角要咧到耳根了。
神特么整个江面。
你为什么不说整条江,一千多公里!
他终于知道茫为什么不参加这次发布会,而是独自留守被水淹过的超能局了。
但对面的声音还没停下,可能是觉得把首功给了局长,自己又大出风头,所以寒又点了一下坐在一旁,脸色古怪的阳。
“阳警官在我制服嫌疑人的时候,也进行了完美地配合,在日常工作上,阳警官也十分敬业——”
寒提了阳,但提得不多。
重点在“配合”,以及“日常工作”上。
至于未来现场的茫,根本就没有提的必要。
“那么寒警官,第二次缉捕的时候,又是什么样的情况呢?”懂事的记者已经会自己提问了。
“第二次缉捕就比第一次简单得多了。”寒看了一眼局长,见局长没说话,权当作默认了。便又按照之前的说法,先是把首功按在了局长身上,然后又开始吹嘘自己。
“嫌疑人已经和我交过一次手,再加上这次战斗的地点不再是他擅长的环境。
“所以,他对我是心有惧意的。只是简单地交手之后,我大大方方地和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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