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曾关上门,在瘫痪的妻子面前歇斯底里,疯狂地击打自己的头部。
有时候,他发现妻子小便了。帮她将成人纸尿裤脱掉,还未来得及换上新的,就发现妻子直接在床上大了。
有时候,崩溃就在一瞬间。
他气得要抽妻子的耳光,但视线相交时,他看到了妻子的眼神。
那是一种怎样的神情?
像枯槁的树苗,在寒风中摇曳。既希望托庇于他的羽翼下,又渴望狂风将她连根拔起,死得利落。
“服务员”只得急得抽自己。
这样的日子过了快十年,直到有一天,“服务员”实在受不住了,跑了出去。
可是,离开妻子越远,他就越担心;一旦把车往回开,他脑子里又全是自己被折磨的庆幸。
反复纠结之下,车子摔进了山沟里。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慢慢醒来,变成了如今这副模样。
他如今这副身体察觉不到过去的折磨,反而只剩下执念。
他还在努力够池平手里的被子,可池平永远只是闲庭信步,“服务员”的手,离被子永远只差一根手指的距离。
可能是追得急了,他站定后朝池平伸出了两只胖乎乎的手。
然后,双手突兀地向内一折!
突然,一股巨大的吸力,登时将池平朝着“服务员”的位置推过去!
能力!
这个畸变体,拥有超能力!
是了。
长久的痛苦能够带来剧烈的情绪波动,而剧烈的情绪波动是觉醒能力的前置条件。
只不过,又有问题萦绕在池平脑海里。
首先,如果他是畸变后,才觉醒的能力。那么不就说明,死人,或者死而复生的人,也能觉醒吗?
其次,如果他是畸变前,就觉醒了能力。那么就说明畸变后的能力还能保存。
一时间,也弄不清楚。而身上感受到的吸力,还没有停止。
“服务员”似乎把所有的能力,都集中在了池平手里的被子上。
池平有意试试他的强度,一手拽住被子一端,另一端由“服务员”的吸力牵引着。
被子在中间绷得笔直,直到撕裂声响起,被套被撕成了两半。
吸力顿时停止,“服务员”似乎显得十分慌张,他哆哆嗦嗦地跪坐在被子旁边,像一座巨大的肉山。
他在身上翻找着什么。很快,他从自己耷拉下来的肥肉里,翻出了一盒针线。
然后抽出被套,竟然仔仔细细地缝合起来。
一座巨大的、狰狞的肉山,正在用针线活,缝一张被套。
场面有点诡异。
可就在这个时候,门外的走廊响起了喧闹声。
似乎是之前那几个超能局的警员,茫很快就拦住了他们。
随后就是激烈的争吵。
茫这边很快以官方身份,为池平做了担保。
可是,这担保的话刚说出口,门口就传来了“嘭”的一声。
暴躁的俞东来已经一脚将池平的房门踹开了!
房间里,“服务员”纹丝不动,一心缝补。
池平看了看房间里的畸变体,又看了看门外挤满了的龙川超能局成员。
好嘛,这下完全坐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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