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休息一阵后,三人起来,将带来的黑布盖在十字架上,包裹严实,这才上车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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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文三人连夜赶回图卢兹的德瓦蒂纳公司机场,趁着夜色将汽车开进机库,完成最后的工作。
将真十字架放进飞机中。
万幸,d.332是考虑过客货两用的,在机尾有一个货舱门,宽度正好可以将真十字架放进去。
又是一阵折腾,十字架放进了飞机货舱,总算是完成了真十字架的转移。
三位是真的累,直接在机舱内的乘客座椅上躺着睡下,反身的力气都没有。
一直都天亮时分,才睡了两小时的方文起床。
虽然只有两个小时,他一晚上劳累消耗的精力却已经全部恢复。
造成这种结果的,方文自己也说不清楚。
不知道是机械感知能力提升后的效果,还是佩戴了疑似沾染圣血粉末的十字项链的原因。
反正这段时间以来,精力越来越充沛,恢复力也越来越强。
他没有叫醒两位,而是打开飞机舱门,出去活动身体。
就这样到了上午7点,埃米尔德瓦蒂纳来到机库。
“南部的几家报纸,还有巴黎的记者都已经准备好了,你确定今天起飞的话,我就安排他们采访。”
“先吃完早饭再说吧。”方文回道。
随后,三份法式早餐带来,黄油面包,咖啡可可,还有煎肉香肠。
方文也叫醒了林水旺和印第安纳,三人吃完早餐,安排好的采访开始。
数名记者进入机库,为方文和林水旺拍摄于飞机的合照。
这次的采访,对外宣布只有两人,印第安纳这位情报人员,自然是不方便露面的。
拍照完毕,记者们提问。
“请问方先生,你为什么会接受这次挑战?”
方文微笑回道:“我个人是爱好飞行和极限飞行挑战的,亚欧长途飞行就是一次尝试,这次是更高标准的挑战。”
“那请问,据我所知,在1919年就有人驾驶双翼机完成了跨越大西洋的挑战,而且是在不着陆的情况下完成,你再重复这种挑战,还有意义吗?”
这位记者问题中提到的是1919年英国飞行员约翰·阿尔科克和阿瑟·惠滕-布朗的不着陆跨大西洋飞行。
他们驾驶的是一架经过改装的维克斯“维米”双翼轰炸机。
飞机装载了将近4000升的燃油,才得以通过大西洋的近点完成越洋飞行。
方文回道:“我个人是非常钦佩这两位飞行冒险家的壮举,他们挑战了自然,也发挥了机械极限。但这次的航行和他们并不一样。”
记者们意识到将有关键采访信息出现,纷纷拿起笔记录。
方文接着道:“首先,我这次驾驶的d.332客机,是即将投入使用的大型客机,它的正常航程已经达到了2000公里,为了完成这次的穿越大西洋飞行,特别为它改造了油箱,装载的油量足够完成8000公里的飞行距离。其次,我们的航程,是从图卢兹出发,直飞纽约,距离是6000公里。如果这次的航行顺利完成,就意味着,跨越大西洋的商业航行是可以做到的。”
这些话,被记者们认真记录下来,准备回去发表。
从其中,透露了重要信息,跨越大西洋的商业飞行可以实现,这是为德瓦蒂纳公司和泰山航空做的宣传。也是这次邀请记者们采访的主要原因。
采访结束后,方文和林水旺搬运物资上飞机。
跨越大西洋的航线,可不能毫无准备,万一出事了呢,总得能够自救吧。
因此,食物和水是必备的,救生器材也少不了,信号枪,夜晚救生灯也需要,还有一个吹气式的充气小船。
做完这些准备,方文再度发动飞机进行了他独有的检查,确认没有问题后,飞机从德瓦蒂纳公司机场起飞,开始了跨越大西洋之旅。
飞机爬升到4000米高空,以300公里每小时的速度平稳飞行,从图卢兹出发,穿过法国第五大河流加龙河。
随后的飞机下方地貌开始下陷。
那是阿基坦盆地,法国最富饶的土地,相当于中华的江南地区。
穿过大片农田的阿基坦盆地,就来到了法国的海岸线。
那是一个巨大的海湾,名叫比斯开湾。
从这里开始,飞行进入了一望无垠的大西洋。
这段航程上,有差不多4000多公里时没有任何岛屿的海洋区域。
也是最枯燥,最危险的区域。
在没有卫星定位和无线电导航的情况下,方文必须确定正确的航向,并保持不变,才能不出现偏航的情况。
为此,他进入机械感知状态,结合罗盘来进行方位确定。
光是用罗盘和机械感知来定位,并不保险,另一样工具排上用场。
那就是六分仪。
和罗盘的指南针判断方位不同。
六分仪是一种用来测量远方两个目标之间夹角的光学仪器。
用于测量某一时刻太阳或其他天体与海平线或地平线的夹角,以便迅速得知飞机所在位置的经纬度。
这种测定结果结合地图,再加上机械感知和罗盘,才能确定自己准确的位置,保证不会偏航。
方文早就学会了使用六分仪定位,但他驾驶飞机并不能持续使用六分仪来测量,这就得让老海员林水旺排上用场了。
他在副驾驶位,手持六分仪,转动指标望远镜。
借此观察视场里同时出现的太阳与海平线,直到两者重合。
根据指标镜的转角可以读出天体的高度角,进而推算出观测时所在的经纬度地理坐标。
但这种天文观测方式并不是什么时候都可以有用的,遇到暴风雨环境,就失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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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行持续了2000公里,抵达大西洋中段,也是整个航程的三分之一。
在这片苍茫的大海之上,飞机孤独的飞行着。
因为是自东向西飞行,飞机如同追赶太阳的旅者,迟迟等不到天黑到来。
按照方文的判断,300公里的时速,20小时完成飞行,图卢兹出发时是8点,将时差考虑进去的话,抵达纽约时,当地时间才夜晚11点。
因此,大部分飞行时间是不会天黑的。
可这种判断,被大自然打破了。
天突然变黑,大片积雨云遮盖可天空,狂风吹起,暴雨倾盆。
d.332的跨越大西洋之行,遭遇了危机。
也不知道,改换了后掠翼的d.332能否撑过这场雷暴雨。
方文的机械感知能力能否在这场危机中发挥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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