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说是自清朝立国以来,最为豪富的家族,没有之一。
只不过时至今日,早已衰败了。
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鲁省安家应该只是一个分支,就能与孔,潘齐名,在鲁省地界赫赫有名。
沈万三出钱修金陵城是野史,那都是说书人吹牛皮的。
可安家出钱修天津城确实是正史所载,有据可查。这还是在雍正帝已经抄了安家200多万两白银的情况下,可见财力之雄厚。
康熙年间
曾经最有钱最显赫的安尚仁家族,说起此人非常传奇,他即不是满人,也非汉人,而是地地道道的朝鲜人。
根据史料记载
安尚仁的父亲,是在1636年“丙子之役”中,被朝廷兵马从朝鲜掳掠到沈阳为奴的,隶属于满洲正黄旗,成了“旗下人”,也就是奴仆。
有一说安尚仁为包衣,这是大错特错的。
包衣和“旗下人”是两个阶级,包衣指的是八旗中不能当兵打仗,只能从事端茶倒水、铺床叠被、炒菜做饭这些工作的旗人。
虽然地位低微,却是妥妥的自由民。
“旗下人”是奴仆,而且世世代代为奴的人。
雍正爷即位后,第一件事儿就是清除八爷党羽,这安家是藏在后面的大金主,自然被整治的衰败了。
安尚仁的长子安图被处死,最主要的罪名就是“以奴娶主”,作为“旗下人”居然娶了觉罗女性为妾,妥妥的“以奴欺主”死罪。
早些年,安尚仁之父被掳掠到了辽东后,就分给了康熙朝权倾朝野的“权相”纳兰明珠家为奴。
安尚仁从小陪伴纳兰明珠长大,纳兰明珠当家后,安尚仁就成了明珠府的大总管,随着主人的地位水涨船高。
纳兰明珠发迹得很早,年轻时便官运亨通,深得康熙爷荣宠。
安家伴随着一同发达,开始插手了盐业生意,从此一发而不可收拾,财富滚雪球般的飞涨起来……
郑国辉在震惊过后,略一思忖,便下令说道;“将这安家主事之人带过来,本官要亲自审问一下。”
“遵命,将军大人。”
不多时
两名身穿锦袍的中年人被带到了船上,这两人神情倨傲,见到郑国辉也仅仅是抱拳恭了恭手,自报家门说道;
“见过大人,在下安家排行老六的安其绪,乃为商船主事人。”
“见过大人,在下安为康,恭为副手。”
郑国辉目光淡淡的扫过他们,心中殊为不喜,但却没有表现出来,只是问道;“船上运载何物?”
“大人,船上运载一些蜀锦和山货,乃是为孔府祭祀筹办之物,想必大人应知诸多避讳之处,在下不用明言吧?”安其绪一副成竹在胸的神色,难掩一丝骄狂。
孔府祭祀非常频繁,每个月甚至一些重大的节气,孔子诞辰等等,都要举行一些祭祀活动,当地官府踊跃参与。
孔府地位超然,影响力巨大,同样是数得着的大地主。
拥有广泛分布在直隶、鲁、皖、徽、苏五省的三十多个州县田地,面积总计达到一百四十万亩之多,是当之无愧的鲁省第一豪门。
见安其绪抬出了孔家的名头,郑国辉反而淡定下来,微微一笑坐了下来,淡声问道;“这就是你们不交公募银的依仗?”
“请恕在下无礼,我安家行商两百余年,还没有听说过在运河上公募银的说法,此当为横征暴敛,智者不为也。”
“哦……呵呵,可惜本官只是一介武夫,并非智者。”郑国辉失去了谈下去的兴趣,摇摇头吩咐说道;“砍了这两个蠢货的脑袋,硝制一下,放在捻匪首级堆里,多几个脑袋就多一点战功嘛。”
“遵命,将军大人。”
身后的亲兵立刻上来,动作蛮横的放翻了安家两人,这些粗野动作吓的安其绪,安为康脸色陡变,挣扎着面露恐惧的大喊说道;
“大人,大人饶命啊!”
“你这是杀良冒功,罪在不赦,天理何在。”
“我不服啊……这是什么世道,狗官,岂有巧取豪夺之理?”
两人挣扎喊叫的声音传出去很远,被拖到船头扒了衣服,“啪啪”两刀砍了脑袋,世界立马清净了。
俗话说民不与官斗,这两个蠢货非要撞到刀口上来,只能成全他们了。
郑国辉苦笑着摇摇头,叹道;“传说中的安家不过如此,读书都读傻了,简直可笑至极。”
“传令下去!船队官兵水手皆有赏,官兵每人赏银十两,水手赏银三两,军官加倍,船队上下务必齐心合力,再多的匪寇也不过是土鸡瓦狗罢了。”
“将军大人英明,我等皆叹服也。”受伤的官兵水手们群情激奋,高声欢呼。
郑国辉又传令道;“安家两艘商船籍没充公,以通匪论处。明日早间起航,不得有误。”
“遵命,将军大人。”
一周之后
北上船队连续不停的穿越鲁省地界,进入北直隶以后,连续航行抵达津门。
其中虽有波折,航行途中亦曾出现大队不明人马涌上运河堤岸,引来了船队官兵高度戒备,但最终有惊无险。
若说意图攻击,莫如恐吓的成分更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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