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荏苒。
转眼春天过去了,夏天又过去了……
萧瑟秋风今又是,人间却还是这个人间……
半年中,四合院中出了不少大事。
闫解成到底是在两间倒座房里将于莉娶进了门。
结婚那天,闫阜贵心肝脾肺肾齐齐颤抖着请全喝了回喜酒。
没有鸡,没有鱼,只有几片三等肉片子铺在碟子上。
那肉薄的,风一吹就飞了。
姜岐赞不绝口,三大妈那刀工都能赶上他前世公司楼下的某州拉面了……
他那一块钱的人情,能看见这水平的刀工也算是值了。
其余一水儿的白菜、萝卜、土豆子、野菜团子……
至于酒么,一块三一瓶的二锅头闫阜贵当然舍不得。
去前门小酒馆里打的散装白薯酒,七毛钱一斤。
三大妈还帮着添了足有半斤凉白开进去。
别说姜岐了,就连许大茂跟刘光齐那点酒量都越喝越精神,完全不上脸。
喜酒席面寒碜到气得于莉父母脸色铁青。
没等坐到终席,老两口怒气冲冲走了。
于莉更是在新婚之夜就跟闫解成大吵了一架。
那一夜的倒座房热闹非凡。
从“兵兵乓乓”到后来的“哼哼唧唧”……
比闫解成更倒霉的是二大爷刘海中。
刘光齐娶了个外地借调到四九城的媳妇儿。
婚后第三天。
刘光齐静悄悄办了调职手续,将铺盖包袱一卷,带着新婚妻子消失的无影无踪。
从此杳如黄鹤。
那天后院东厢房。
暴跳如雷的刘海中用皮带抽刘光天,刘光福两個小儿子的声音就没停过。
二大妈只顾嚎啕大哭,骂大儿子刘光齐狠心无情,娶了媳妇不要娘。
至于两个小儿子,她压根没放在心上。
还是姜岐在中院耳房实在听不下去。
带着傻柱将刘光天,刘光福,两个半大小子救了出来。
那一身青紫红肿的皮带印子看得姜岐直皱眉。
这哪里是打儿子,分明就是想活活抽死生死大仇!
也难怪原剧集里,二大爷二大妈生病住院都没人照顾。
原生家庭的仇怨,一言难尽。
傻柱自从对秦淮茹的白月光滤镜破碎了之后。
无论秦淮茹也好,棒梗也好,再也没有从他手里拿到过一两棒子面。
更别说是饭盒了……
任由秦淮茹每天一下班就长在水槽子旁边洗衣裳,他眼里再也没有这个人……
有了油水,何雨水眼瞅着小脸微微圆了起来。
贾张氏依旧战斗力爆表。
每天磕着止疼片,纳着鞋底,骂骂咧咧。
从姜岐到傻柱到许大茂秦淮茹,人人有份,永不落空。
许大茂暗戳戳起头挑了姜岐两回小事。
被姜岐亲自出手教训了一顿,在床上足足躺了大半个月。
如今见了姜岐比狗都乖,点头哈腰,满眼是笑。
当然对许大茂来说,脸上笑眯眯,心里MMP是基操。
惊涛骇浪的情绪值收的让姜岐心花怒放。
至于姜岐自己。
四月中旬的钳工定级考核定了五级钳工。
工资从十八块涨到了五十多。
这还是他不愿意太过招人耳目的缘故。
不然凭他现在的钳工水平,能一举定到八级。
为这事,还被赵师傅抓着狠狠骂了一顿。
他原本指望姜岐一鸣惊人,从学徒窜到八级钳工,声名远扬。
正好当着冶金部领导的面,万一留下个好名声,以后能转成干部岗。
谁知道这小子临阵撂挑子,最终只定了个五级钳工。
五级钳工当然也不错,却比八级钳工要差了很远很远……
还是孙伴鹤老先生亲自帮着解释了一回。
什么叫“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行高于人,众必非之……”
赵师傅看在老丈人的份上悻悻作罢。
至于姜岐跟娄晓娥之间的感情,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时候。
几次接触下来,娄一啸对这个未来女婿甚是中意。
芳嘉园胡同3号,后海南河沿都是常客。
直到今年5月,张伯驹先生与潘素夫人去了北国江城博物馆。
后海南沿才冷清了下来。
姜岐打算再过些天,请赵师傅孙沉香夫妇去娄公馆正式提亲。
他父母双亡,师父师母便跟亲生父母一个样。
这年头虽然不再讲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他还是想正式些。
结婚,毕竟是人生大事。
那位橙子姑娘冯丹,被姜岐拒绝过两次,实习结束转成干部岗后,调去了卫健委。
后来又听说跟在家中某位大人物身边,作为随行护士去了香江……
拯救奇珍异宝行动姜岐也没闲着。
其中最出人意料的一件是传说中的秦王照骨镜……
姜岐做梦都想不到这传说中的玩意会是真实存在的……
这也是他重生到这个世界后,感觉最为神异的一件奇珍。
到手的时候满是青绿铜锈,只花了五斤玉米面……
还有值得一提的是,在傻柱教会了他两道压箱底的谭家菜的时候。
奇特食谱终于打开,从此厨艺突飞猛进。
是以傻柱每次看见姜岐亲手做菜的时候,都仿佛见了个活鬼……
而奇特医书也在机缘凑巧之下打开了。
只是那份机缘,愁得姜岐连头发都快要薅秃了……
……………………
豆角胡同。
刚刚下班的姜岐跟赵师傅两人并肩骑着自行车回赵家。
他的自行车是拿着王主任给的自行车票托周春丽在东安市场买回来的。
正好赶在了62年8月自行车调价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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