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一啸夫妇进了正房,杨厂长等人都站了起来。
笑道:“老丈人今天可迟了。”
娄一啸压下对女儿隐藏的担忧,换上笑脸:“大家坐,大家坐。”
“我来迟了,等会自罚一杯。”
他们夫妇的位置在赵师傅孙沉香吴九狮旁边,女方父母嘛,也是首席。
娄广业夫妇带着娄虎,坐在另一张圆桌上。
傻柱从厨房探出个脑袋:“小七,要开席了吗?”
姜岐笑道:“柱子哥,马上!我去请三位大爷!”
“娄晓,陪客人说说话!”
那边一席是姜岐预备让三位大爷坐的。
东厢房门口。
姜岐笑道:“一大妈,您在吗?”
“该去正房坐席了。”
一大妈愣了。
只请她,难道不请自家老伴儿?
易中海木着一张国字脸,宛若泥塑木雕,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
姜岐看得直乐。
“一大爷啊,原来您回家了?”
“快跟一大妈去坐席,杨厂长、聂副厂长他们都等着您呢!”
易中海不情不愿的站起身。
这个小坏种!
请他坐席就坐席,还非得说让他跟着一大妈去!
他也是堂堂八级钳工,跟老伴儿才能吃席?
要脸!
姜岐又去了趟后院,将刘海中两口子请了出来。
刘海中巴不得能跟厂长们距离更近些,那可都是大领导啊……
不管跟哪個厂长搭上话,他刘海中必定前途无量!
“好!我们马上过去!”
姜岐最后才将在院子里登记礼金的闫阜贵跟一旁站着的三大妈薅进正房。
姜岐搀扶着一大妈,让她坐在屋子里最宽敞的位置上。
“一大妈,您坐这儿,宽敞些。”
又让易中海,刘海中两口子,闫阜贵两口子都坐了。
这席还有一个座位,他打算留给还在厨房忙活的傻柱。
孙沉香见姜岐安排周到,含笑点头:“小七这孩子还是孝顺的。”
“我们没在这边住,平日里也多亏院里三位大爷大妈照顾他。”
谭岚青轻声打趣道:“还真当亲儿子了呀,我可要替建国吃吃醋!”
孙沉香笑道:“儿徒嘛,不跟儿子一个样?”
“建国也是拿他当亲哥哥的,能吃什么醋?”
这边一席,吴九狮宋叔聂副厂长说着昔年那些战火纷飞往事。
娄一啸跟杨厂长当然说红星轧钢厂。
除了娄一啸跟赵师傅偶尔呛上两句,气氛尚好。
至于别别扭扭坐在那边席上,哪哪都不自在的娄广业他才懒得去理会。
今儿是他主场,就算二舅哥也得忍着!
姜岐安排完座位,起身去厨房:“柱子哥,开席了!”
傻柱乐呵呵地道:“来了!”
姜岐又朝中院高声大喊:“各位兄弟,嫂子,大妈大婶,大叔大爷,起筷喝酒了!”
“解矿!放鞭炮!”
伴随着鞭炮声,整个中院顿时热闹无比!
何雨水拿着勺子给中院里的人分菜。
前院里的刘三根一巴掌拍开泥封:“来!喝酒!”
姜岐再一细看,贾张氏连小槐花怀里都放了个小碗……
正房中,热气腾腾的菜色一样一样上了桌。
谭岚青夹了一筷子,眉头轻挑!
孙沉香急忙道:“你女儿结婚呢,收着点!”
谭岚青笑道:“是好话,这个厨子居然比我家那位手艺还好些。”
“只比小七亲自下厨少了些灵气。”
娄晓娥靠着谭岚青肩膀笑嘻嘻地道:“那是柱子哥,小七的铁哥们儿!”
娄一啸暗叹一声。
完了,完了……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这傻姑娘才嫁进四合院第一天。
就学会了说“铁哥们儿”这样的村话……
姜岐先去一大妈席上挑了些菜送给后院聋老太太。
回来带着娄晓娥端起酒杯,两桌席面依次敬酒。
正房外,闫解成许大茂等人早就闹起酒来了。
说笑嬉闹的声音,比正房里大得多。
傻柱上完菜,将双手往围裙上一擦,就要出去。
姜岐连忙道:“柱子哥,你出去做什么?”
“一大妈身边不就是你的座位?”
傻柱大笑:“坐席没劲儿!”
“我去好生灌许大茂那孙贼几碗!”
一句话说得娄一啸更是皱眉……
姜岐笑道:“柱子哥,那你让雨水妹子进来坐,不用打菜了。”
“让他们随便吃就好。”
傻柱道:“成!雨水也管不住那群狼!”
“还得我去!”
正房内觥斛交错,正房外喧嚣热闹。
姜岐带着娄晓娥出去敬酒的时候,更是将气氛推到了顶峰!
“新郎官,新娘子出来敬酒了!”
“大家伙快灌醉了,等会好闹洞房!”
许大茂率先起哄,谁都看不出他心里隐藏的阴暗。
姜岐拿个大酒碗往桌子上一放!
“大茂哥,放马过来!”
他有袖里乾坤技能空间相助,喝再多也不过是直接流进空间里准备好的酒缸!
正房里。
孙沉香皱皱眉:“这孩子,新婚之夜喝这么多……”
“可别喝醉了……”
娄一啸也道:“等会让晓娥提醒他少喝些。”
赵师傅不同意了:“今儿高兴,拦着他做什么!”
宋叔跟吴九狮聂副厂长互视一眼,笑道:“让他喝,让他喝,不喝酒的战士不是好兵!”
正房外,许大茂那狗屁酒量被连姜岐灌三碗一头栽下了桌。
许三才跟许母搀扶他回去的时候,还人事不知……
姜岐笑容灿烂,意气风发!
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久旱逢甘雨,他乡遇故知……
渐渐……
繁华散尽,夜深人静……
初冬的夜风吹过树梢,“哗啦啦”作响。
天气渐寒,月凉如霜。
耳房中宛若春朝。
大红缎子被面,鹅绒被里,两道人影纠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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