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三根媳妇眼睛斜了一眼吴家媳妇。
大声笑道:“小七,这院里哪里来的野鸳鸯?”
姜岐也跟着笑:“这就要问野鸳鸯自己了,我哪知道!”
吴家媳妇听了姜岐跟刘三根媳妇的话,暗暗心惊。
“不听了,不听了,老吴也该要下班了,我得回去做饭!”
说着端起削完皮的土豆,快步走出穿堂。
她男人跟刘海中一个车间,脸上有道被高温灼伤的疤。
一般人都叫他吴疤子。
也是个锻工,不过才二级,工资不高。
家里两个孩子都在上学,日子过也艰难。
不过好玩的是,这吴家媳妇的裤带有些松……
趁吴疤子上班的时候,时不时有人溜进倒座房……
姜岐看着吴家媳妇的背影,微微冷笑。
这个吴家媳妇就是昨天在聋老太太窗户底下,嚼舌头泼脏水的那位。
贾张氏坐在西厢房门口纳鞋底,戏匣子里的声音嘛,她坐在这里也能听见。
看着亲亲热热的小两口直撇嘴。
她家东旭跟秦淮茹刚刚结婚的那会,可没有当着人这个黏糊劲!
倒也不想想当年有她杵着,人家小两口怎么当众黏糊。
不过,也不耽误秦淮茹生孩子就是了……
一生还生了仨……
棒梗背着个书包“蹬蹬蹬”跑了进来。
“娄晓婶子,还有没有喜糖?”
娄晓娥笑道:“有呢,我回屋给你拿。”
姜岐扫了西厢房门口的贾张氏一眼。
嘿嘿笑道:“拿什么拿,让贾大妈用女式千层底布鞋换!”
贾张氏“嗖”地一声消失!
逗得满院子的人都哈哈大笑!
平时天天嚷着头疼脑热,腰酸背疼腿抽筋的贾张氏。
一旦碰见姜岐,那身法矫健的就跟兔子一样。
娄晓娥回耳房抓了一大把糖出来,给院中每个人都发了一颗。
姜岐坏笑道:“棒梗,这颗给你,这颗给小当!”
“且得提防你奶奶上手抢!”
棒梗将胸膛拍得“砰砰”响:“小七叔,我保证奶奶抢不着!”
西厢房里的贾张氏咬牙切齿!
这小短命鬼!
又教坏她的棒梗!
秦淮茹含着糖,忽然看见傻柱带着冉秋叶进了穿堂。
口中的糖忽然变得苦涩起来……
傻柱乐呵呵地道:“哟,这么齐全都在听戏匣子呢?”
“老太太好,一大妈好。”
又跟姜岐娄晓娥打了个招呼。”
自从跟冉秋叶在一起后,傻柱那张大黑脸上永远洋溢着热情笑容。
姜岐笑道:“柱子哥吃糖,冉老师吃糖。”
“这可是我跟晓娥结婚剩下的喜糖。”
“什么时候吃你们的喜糖啊?”
刚刚下班的一群小年轻都起哄:“傻柱,什么时候扯证啊?”
“也跟小七一样,买上两坛子酒,大家喝个痛快!”
冉老师羞红了脸,低着头绞着衣角。
傻柱眉飞色舞,连满脸褶子似乎都放出了光。
“快了,快了,刚刚说好了。”
“这个周末就去见未来老丈人丈母娘!”
院里人又是一阵哄笑!
许大茂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后院溜了进来。
有些忌惮的看了人群中的姜岐一眼。
随后阴阳怪气地道:“傻柱,见老丈人丈母娘的时候,记得抹上几斤雪花膏!”
“免得做饭的时候,那张大黑脸落煤堆里一个色!”
傻柱今天心情好,也不想在冉秋叶面前动手。
骂道:“孙贼!”
“爷今儿懒得动手,你有多远给爷滚多远!”
“看见你这张马脸就生气!”
许大茂知道傻柱不会当着冉秋叶的面动手,呸了一声!
“爷还懒得看你呢!”
“等会天一黑,连眉毛鼻子都看不见的玩意!”
满院中人,看看许大茂,又看看傻柱,都哈哈大笑起来!
娄晓娥靠在姜岐背上笑的不行。
这俩活宝一天不呛上两句,这天就算没过完!
姜岐脸上挂着笑,看着许大茂的目光里却全然一片寒意。
李怀德收拾了,这马脸孙贼的好日子也不多了。
这还是姜岐如今还不知道许大茂依旧打着娄晓娥的主意。
不然,他昨晚就让许大茂跟李怀德结伴做太监去了!
在院中说笑一阵。
渐渐,太阳沉没在西山外。
天色暗了下来,穿堂里起了风。
姜岐笑道:“老太太,没太阳了,这穿堂里风大。”
“我送您回去歇着,等会也该吃饭了。”
一大妈起身笑道:“老太太,您先回屋,我这就给您送晚饭!”
送了聋老太太回后院。
姜岐回来见娄晓娥没在院子里,转身进了耳房。
见娄晓娥靠在双人床上看书。
姜岐笑道:“其实,你下午没事回娄公馆陪爸爸妈妈也成。”
“不用自己委屈在院里陪着老太太,一大妈她们听戏匣子。”
娄晓娥惊喜地问道:“小七,真的吗?”
“我可以回娘家?”
姜岐诧异地问道:“为什么不能?”
娄晓娥道:“贾大妈说的,新媳妇不能到处乱跑,不能回娘家……”
姜岐磨了磨后槽牙,打开耳房的门。
冲着西厢房,一字一顿!
“贾!大!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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