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妈此时脸色不对,连嘴唇都微微发紫了起来。
姜岐心中“咯噔”一下,看来是又犯病了。
他可不是叶清灵,不懂得医术。
更不知道如何用内劲帮一大妈缓解心口闷痛。
先狠狠瞪了吴家媳妇一眼。
转头朝东厢房大声喊道:“一大爷,快,药末子拿来!”
易中海急忙拿着小玻璃瓶从东厢房里冲了出来。
“怎么了?怎么了?”
“刚刚烙玉米面饼子还好好的……”
姜岐接过玻璃瓶子摇匀。
让一大妈张口,往舌根子底下搁了三勺富强粉版麝香保心丸。
吴家媳妇原本还想着要说点什么,被刚刚姜岐那瘆人的眼神一瞪,后脊背有些发凉。
什么话都噎在了嗓子眼里。
姜岐这才冷冷地道:“吴嫂子,你知道不知道什么叫祸从口出?”
“一大妈身子骨不好,有心脏病底子,日日得靠这药末子养着。”
“好容易这段时间都没犯病,老太太放心,我也放心。”
“当然,一大爷也放了心。”
易中海关切的看着自家老伴儿脸色,没理会姜岐把他放最后一个说的事。
吴家媳妇结结巴巴地道:“我……我……我哪知道……一大妈会犯病……”
姜岐嗤笑一声。
“你不知道?!”
“整天牙尖嘴利,调三斡四,满院子上蹿下跳,你会不知道一大妈身体不好?”
“我帮一大妈配这药末子,求爹爹告奶奶,欠了老大人情不说。”
“单单这一盒药末子里的药材就要六百块。”
“大家说说,我有没有撒谎?”
易中海闷闷地点头:“小七没撒谎,这药末子比金子还贵……”
二大妈也道:“当时一大爷拿钱配药我们都看见的。”
姜岐接着道:“每盒药末子都是有定数的,刚好吃半年。”
“今天一大妈多吃了三勺,短了一天。”
“吴嫂子,这药末子钱,我是不是该问你要?”
吴家媳妇脸色愈加难看……
她哪里有钱能赔上这比金子还要贵的药末子……
正好闫阜贵接了三大妈回来,来找姜岐还自行车。
姜岐道:“三大爷,您回来的正好!”
“帮着算算吴嫂子该赔多少药末子钱!”
不得不说还是闫阜贵,天天算计来算计去的人,算数极快。
张口就来:“一盒药末子20瓶,30块一瓶。”
“一瓶管9天,刚刚吃了一天的药末子,四舍五入,3块5!”
吴家媳妇一家四口只靠吴疤子一个人的工资养活。
哪里能一下拿出3块5毛,瞠目结舌说不出话……
一大妈含服麝香保心丸后,脸色缓和了过来。
姜岐看着终于舒了口气。
娄晓娥悄悄一拉姜岐衣襟。
在姜岐耳边轻声道:“上回就是她……”
“说我摆资本家臭小姐的架子,眼睛瞧都不瞧她们这些贫苦百姓……”
“有戏匣子只给老太太听……”
“又害得一大妈犯病……”
“小七,我挺讨厌这個人……”
姜岐拍拍娄晓娥手背,小声道:“放心,这媳妇子讨不了好……”
易中海指着吴家媳妇道:“你平常在院里说些风言风语的胡话,我都不理会。”
“不过,今天你害得翠兰犯病,我再不说句话,我还算是男人?”
“钱,要赔!”
“这歉也必须道!”
易中海憋屈了好长一段时间,好容易又找回来一点管院大爷的威严。
姜岐道:“吴嫂子,你听见没有!”
“管院大爷开了口,你听也得听,不听也得听!”
易中海看了姜岐一眼,觉得有些懵。
这小坏种是哪根筋不对了?
这会子怎么不挑刺他,还帮着他树立威望?
他哪里知道姜岐对吴家媳妇一直准备着下狠手呢!
先是往娄晓娥身上泼脏水,又说聋老太太闲话,今天害得一大妈犯病。
姜岐能放过她才怪!
更何况,这才哪到哪?
吴家媳妇半蹲在一大妈跟前,苦苦哀求。
“一大妈,今儿是我嘴臭,对您不住……”
“不过我当真没钱……”
“求您高抬贵手,放我一马……”
“我,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一大妈有些耳根子软,刚想开口说话。
凑着耳朵听戏匣子的聋老太太忽然轻轻拍了她一下。
朝一大妈摇了摇头。
姜岐看在眼底暗乐,到底还是聋老太太!
许大茂从穿堂里进来,拉着人到处听八卦。
了解来龙去脉后,许大茂站在人群里,阴恻恻地道:“这有什么好犯难?”
“吴嫂子拿不出钱,就去问吴疤子要呗!”
“他是锻工,就在二大爷组里干活!”
“二大爷不是站在这里,开口说句话吴疤子不敢不听!”
姜岐看了许大茂一眼。
这马脸孙贼,够阴!
刘海中挺着大肚子打官腔。
“院里这些造谣生事,扇阴风,点鬼火的歪风邪气,很该刹一刹!”
“吴疤子媳妇,你认不认错,赔不赔钱?”
“是要我亲自去倒座房找吴疤子?”
“还是今晚就开个全院大会,将你的事放台面上说说?!”
今儿周末,吴疤子没上班,现在就在倒座房里。
吴疤子的性子急躁,喝了酒愈加脾气不好,她哪里敢开口要钱……
吴家媳妇急忙道:“二大爷,不用,不用开全院大会……”
“我这就回去拿钱……”
她被刘海中逼得没法子,只能挪着脚步回倒座房……
姜岐跟娄晓娥扶起一大妈送回东厢房。
“一大妈,您先歇着。”
“等会吴嫂子送钱来,您收好,可别给一大爷偷摸着乱花!”
跟在三人身后的易中海沉着脸,这小坏种好不到三五分钟,又开始冒坏水!
大半小时后,吴家媳妇送来了钱。
又跟一大妈再三道了歉。
看着姜岐跟娄晓娥的眼神满是怨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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