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将各人带来的菜重新整理切好。
倒也摆了满满当当一桌子。
姜岐变戏法似的从耳房里一转,搬出一缸酒。
“这么些人呢,两瓶二锅头不够喝。”
“不如喝这个。”
这一缸子酒都是他结婚那会,从倒进空间里存下来的。
一桌子禽们愈加开心!
许大茂拿筷子敲着碗,放声大笑:“喝,喝,喝!”
“明儿就要上班了,今天最后一天假,且得喝个高兴!”
姜岐看不上许大茂那张副贱样,拿筷子敲敲许大茂的手。
“大茂哥,收敛些!”
“老年间城墙根子底下的花子才拿筷子敲碗讨吃的呢!”
话又说回来,建国之后四九城里的花子不说绝迹,也几乎再看不见什么。
街道上遇见了都会做出安排。
前几年那最困难的时期,家家户户都没吃的……
更没人讨米讨粮,压根讨不着……
这边喝上了酒。
冉秋叶早就拉着何雨水去那边东厢房说话。
这屋子里一群大老爷们喝得兴起,不定喝多久。
不如两姑嫂去说些自己的话。
西厢房里贾张氏听见正房那边传来的热闹声气。
撺掇着棒梗去要点卤菜回来。
天福号的松仁小肚啊,她不知道多久没尝过了……
秦淮茹劝道:“妈,大过年的,何必去找些不痛快?”
“别说小七跟傻柱未必给,棒梗都十一岁了,也懂事了……”
“何必呢……”
贾张氏横了秦淮茹一眼。
大年下的,忍住没骂人……
“棒梗,你不是跟你小七叔好着呢!”
“去要点卤菜算什么?”
“你去要了来,奶奶给你溜個富强粉窝头,夹着吃!”
棒梗躺在炕上一动不一动。
“小七叔说了,奶奶说的任何话都别信,别听!”
“要做个有主张的好孩子!”
一句话将贾张氏气了个倒仰!
那小坏种,当真不是好人!
将她的宝贝金孙越教越不听话了!
或许是连贾张氏自己都没留意到,她嘴里给姜岐安的名字换了……
从小短命鬼天煞孤星成了小坏种……
……………………
大年初四。
正式上班,整个红星轧钢厂,焕然一新。
大红灯笼高高挂在门口。
两旁贴着具有时代特色的春联。
到底是新年新气象。
跟前几年的新年不同,今年来上班的工友们脸色要好看很多很多。
到底还是熬过来了……
只不过这个兔年的新年里,谁都不知道将来的事。
……
易中海乐呵呵看着红星轧钢厂大门。
年前卫生清洁的原因。
厂门口,那张将他跟秦淮茹双双打上耻辱柱的大字报终于没了……
那破事,总算是翻了篇……
若不是放不下老伴儿,最憋屈的那几天他连自挂东南枝,洗刷污名的念头都起过……
……
新的一年里,他再也不想再经过一次那样的事……
贾张氏再来红星轧钢厂闹翻天,他坚决不会再出头……
哪怕贾张氏被关十天半拉月呢,都关他腿事!
新年第一天上班,钳工车间里的工友们都还没能收心。
易中海今天心情好,也懒得去管。
端着个搪瓷茶缸子满眼是笑。
就连姜岐时不时用略带深意的眼神看着他,他也当做不知道。
姜岐看得心中暗乐。
赵师傅大清早跟厂领导开新年团拜会。
上午,又跟着一群厂领导去每个车间给第一天上班的广大工友们拜年。
姜岐目光落在人群里的精神萎靡的李怀德身上,眼底一片森寒。
除非是叶清灵进入化劲之后,亲自出手。
不然李怀德的病,没法子治。
只能慢慢熬下去,生不如死。
前提是李怀德不再作妖,若是再冒坏水。
姜岐要他死,不过是一指头的事。
等到厂领导们见完车间里的工友,都去工人食堂二楼包间吃年饭的时候。
赵师傅抽了个空挡,喜滋滋跑来钳工车间。
满是络腮胡子的脸上全是兴奋!
“小七,小七,快跟我来!”
赵师傅将姜岐拉去后面小库房,乐呵呵地道。
这里几乎是师徒两个专门讲秘密的地方了。
横竖没有人能逃过姜岐的洞察者之眼与暗夜蝙蝠之耳。
安全的很。
姜岐看着赵师傅满脸兴奋。
问道:“师父,这时候您不该是在包间陪杨叔聂叔他们吃饭?”
赵师傅笑道:“跟你说完这事,我再过去。”
他也不卖关子,直截了当地道:“小七,今年厂里有两个提干指标!”
姜岐满脸诧异,问道:“上回您升职那会,聂叔说要开春才有消息。”
“怎么现在消息就出来了?”
“还有,咱们厂里不是还要减退来着?”
“怎么还提干?跟上头正策对着干啊?”
赵师傅神神秘秘地道:“这两个指标,就是你聂叔争取下来的……”
“减退什么的那是另一回事……”
聂副厂长上头可是蹲着一位海子里的大神。
虽然现在不管事,颐养天年。
但只要老爷子不闭上眼睛,聂副厂长就能闲庭信步,安然无恙。
姜岐笑道:“聂叔真给力!”
赵师傅接着道:“不过,两个提干指标,却有三个内定候选人……”
“对外说是十个候选人,其实就三个有希望。”
姜岐龇牙一乐。
“怎么?杨叔聂叔还有二桃杀三士的心啊?”
李怀德已经是半个死人,不会再有心情搅风搅雨。
赵师傅轻轻拍了他一下。
“大过年的,什么杀不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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