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晓娥问道:“小七,这么晚了,你还去寿比胡同么?”
姜岐笑道:“今天不去寿比胡同,我就在外面。”
“柱子哥心情不好,我陪他喝一杯。”
打开碗柜“取”出一瓶酒,又拿出一包油炸花生米,一包卤猪耳朵。
见傻柱还在发愣。
就连许大茂也靠在廊柱上,觍着张马脸不知道想什么。
姜岐道:“柱子哥,别发愣了,来喝一杯。”
又问道:“大茂哥,怎么还不回去睡觉?”
许大茂挠着头发,嘿嘿笑道:“我也喝一杯,再去睡觉。”
他就知道傻柱心情不好,姜岐一定会陪着他喝酒。
所以磨磨蹭蹭不肯走……
姜岐忍俊不禁,也给他一个酒杯。
三个人都坐在台阶上。
傻柱仰头干了一杯,眼里忽然冒了出了泪光。
“我向来只当那老混蛋是死了……”
“没想到他还居然记得雨水结婚……”
“隔着这么远的路呢,也不知道是哪个王八羔子告诉他的……”
姜岐轻声劝道:“柱子哥,何大爷到底是亲生父亲。”
“记挂着你们也是应该的……”
“毕竟血浓于水……”
“不像我,想被人记挂都没了……”
两世为人都是父母双亡啊,前世好歹还有个爷爷……
傻柱骂道:“他会记挂我个屁啊……”
“一门心思想着那个白寡妇……”
“跟寡妇走的时候,可怜雨水才九岁……”
“我才十八,还在饭庄给人干学徒……”
傻柱顿了顿又骂道:
“老混蛋走的那天,家里连一个钱都有,就只剩半缸子棒子面……”
“一走十来年,连一分钱都没看见过……”
“这回雨水出嫁,知道来信了?”
“我呸!”
“老子又当爹又当妈的时候,那老混蛋正抱着白寡妇风流快活!”
东厢房里。
易中海忽然有些心虚……
何大清并不是不管不顾,当初寄过钱养儿子女儿……
不过被他给挪用了……
一来是怕傻柱太傻,管不住钱,养不活妹妹……
二来也是他自己那时候手头不宽裕……
傻柱一边骂骂咧咧,一边仰脖子喝酒……
心里有事,醉的就快……
没多久,傻柱已是酩酊大醉。
姜岐跟许大茂搀扶傻柱回房睡觉。
冉秋叶嗔了两人一眼,却什么都没说。
傻柱心情不好,她当然知道……
姜岐回耳房前,忽然砖头看了已经关灯的东厢房一眼。
想起那个前世同人小说里的广为流传的说法……
易中海那老小子难道真贪污了何大清给傻柱兄妹的生活费?
……………………
次日。
姜岐下班。
中院雨水那间东厢房门口,乌泱泱围了一大群人。
有人手里拿着榔头,有人拿着板砖,有人拎着马扎。
大有门一开,就冲进去占住房子不出来的势头……
傻柱靠在正房房门上,一张大黑脸上满是冷笑。
至于冉秋叶,傻柱让她在正房里歇着,不许出来。
就连娄晓娥也被傻柱请去正房里面坐着。
他怕等会要是闹出什么事来,伤到两个孕妇……
何雨水嫁了人,易中海隔壁自然而然就空出了一间东厢房。
一时间。
院里那些禽们都打上了主意。
贾张氏想着能占住那间房,以后好给棒梗结婚用。
闫阜贵想着能多占间房,将自家三个孩子分开睡。
就连刘海中都是这个意思,刘光天刘光福说话也快毕业了……
一毕业就要找工作,准备结婚。
包括前院中院后院住的挤挤挨挨的那些人。
倒座房里的刘三根,他一间房挤了老婆孩子五口人。
所以刘三根媳妇双手叉腰站在东厢房门口。
“你们一般都是两间房,像傻柱还是整整三间大北房!”
“我们一家五口人才一间倒座!”
“这间东厢房怎么着也该轮到我家了!”
哪怕平时关系再好,说到挣抢房子都成了乌眼鸡。
吴疤子媳妇自然也不干了。
“我家老吴前头那媳妇子还丢下两个孩子呢!”
“不一样也是一间房子住四个人!”
后院张婶他们也住的逼仄。
纷纷嚷了起来。
“谁家住得宽裕了?!”
“后院除了许大茂家三间西厢房,老太太三间倒座,谁家不是一间两间房?”
“二大爷也只两间东厢房!”
许大茂阴阳怪气地道:“我家三间西厢房,那是因为我爷爷奶奶过世了!”
“要不,你们家里也死个一口半口人?”
“那不就能就住得宽敞起来了?!”
赵大妈骂道:“马脸孙贼,不会说话就别说话!”
“你家才死一个半个的人好腾房子!”
聋老太太的三间房是私房,有私人房契在手上。
压根不是红星轧钢厂或者街道办分配的。
这些禽们争抢不着……
每每这个时候,姜岐就觉得百思不得其解……
聋老太太的身份,到底是怎么隐藏下来的……
前院里的老冯头也道:“我还一家六口挤着呢!”
“这间东厢房要按住房困难分,我家排第一!”
中院里吵成一锅粥。
任凭院里如何争吵,傻柱只冷笑着不出声。
只是紧紧攥着的拳头,出卖了他此时的心情……
姜岐看着群情激愤的院里人,满是讥讽笑意。
这才是四合院里的禽兽们嘛!
平时可以一起吃吃喝喝,聊天打屁。
当真触及到利益,个个都神勇无双,功参造化!
易中海被吵得脑门子生疼。
喝道:“都吵什么吵!”
“雨水是嫁了人,柱子还在呢!”
“你们就争着抢着要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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