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这事过去,市里区里街道上跟你们厂里都会给你表彰……”
其实,这场大水中涌现的英雄事迹不少……
永定河河水急速向下游倾泻。
水文哨兵坚守岸边不退,观测水情,数小时内发送一百余封水情电报……
马连道仓库被大水围困,商业局奋战一昼夜。
用三千多条沙土袋,将几十栋库房门堵住。
挽回巨大损失。
天桥煤场的工人刘宝棠冒着狂风暴雨,给三十五户居民送去了四千斤煤球和一百多斤的劈柴。
连接海淀与青龙桥电路的一根电线杆被水冲歪。
四九城供电局配电工区检修一班工人,坐着抢修车直奔海淀后街西口。
而这时他们已经在大雨中连续奋战了九个小时。
还有……
四九城印刷厂的职工顾不上考虑地下阴沟又脏又臭。
直接用手掏挖,积水终于被排走,七万多本教科书就此保全……
等等,等等……
无数可歌可泣的事迹,在大灾大难跟前不断涌现……
还不算那些奋战在第一线的战士,武警,治安局的公安,片儿警……
……………………
姜岐看着天空,抹去眼角的眼泪。
每每到这个时候,他只恨个人的力量太过渺小……
能做到的事情并不多……
南锣鼓巷95号大院,所有人都在忙忙碌碌。
姜岐看着前院西厢房门口的闫阜贵,微微一笑。
“三大爷,您洗刷家具呢?”
闫阜贵幽怨地看了姜岐一眼,他还没忘记这小坏种带走了小当小槐花。
而没带上闫解娣……
姜岐哈哈一笑:“三大爷,没带上闫解娣,您可别怪我。”
“前一天,我就让一大爷通知了您的。”
“院里小些的孩子们莪会带出去避水。”
“是您自己没赶上嘛!”
闫阜贵愤愤不平!
“你,不等我!”
姜岐笑个不住,闫阜贵今天怎么整的跟孕妇似的……
进了穿堂。
中院里的人比前院更多,也更热闹。
院里的积水虽然比外面胡同要低得多,却也不是完全没有进水。
薄薄的一滩滩淤泥黄水总还是有的……
前院中院跟后院水槽子里的自来水也是刚刚恢复。
大家都在接水洗刷家具与冲洗地面。
劫后余生的人们,脸上满满都是欢喜。
什么时候的中国老百姓都是世界上最好的老百姓,没有之一。
他们勤劳朴素,艰苦奋斗,虽然偶尔也会有些小心机跟心眼子。
却不至于坏到彻底……
比如现在用力泼水洗地的许大茂,就让姜岐觉得格外顺眼。
前提是这马脸孙贼那张没有把门的嘴,别乱说话。
果然,下一刻许大茂就阴阳怪气起来。
“还是小七好啊……”
“有堂堂娄半城做坚强后盾,什么大风大浪都不怕!”
“还能将老太太、一大妈、冉秋叶、于莉她们都接走!”
“怎么就不接我去住住资本家的小洋楼呢?”
姜岐才不会惯着他这张臭嘴。
抬手就将许大茂扔进了黄泥水滩子里。
“大茂哥,洗洗嘴再说话!”
“免得臭气熏天的熏坏人!”
傻柱看得龇牙一乐。
“孙贼,你要实在眼红!”
“割了裤裆里的二两肉也跟着老太太去娄公馆住呗!”
于莉在水槽子边哈哈大笑!
“正好做个马脸太监!”
“伺候老太太吃吃喝喝的,挺好!”
她怀有身孕,三大妈不让她干活。
就站在院里看别人干活,闲磕牙。
娄晓娥早就笑得喘不过气。
“可别,我家不要这马脸太监!”
“恶心巴拉的!”
贾张氏撇撇嘴。
那小坏种连她的宝贝金孙棒梗都不肯带!
还会带那马脸奸贼?
也不知道撒泡尿照照镜子!
院里其余人都嘻嘻哈哈地看着许大茂直乐。
姜岐这回的事做的仁义。
除了许大茂那马脸奸贼还真没几个人敢挑刺。
至于闫解娣,那是闫阜贵跟三大妈他们自己没赶上,怨不得别人……
许大茂被傻柱跟于莉说的紫涨了面皮。
一个说不过。
一个打不过。
只能恨恨回去后院西厢房。
姜岐回屋找了个水桶,也去接了桶水。
装模作样准备回耳房擦洗家具。
娄晓娥见了,挺着大肚子就想跟回耳房。
边走还边道:“小七,我来帮你忙。”
一大妈在东厢房门口看见了,连忙道:“晓娥,你别去动那些家具!”
“等我这里忙完了,就帮你洗!”
姜岐笑嘻嘻地道:“一大妈,您弄好就歇着,我这里的事不多。”
最干净的其实是傻柱的正房,他高了三级台阶,几乎没进水。
不等到完全天黑。
整个南锣鼓巷95号大院里都清洁的差不多了。
易中海又安排了几个人,去胡同里帮着环卫工人清扫淤泥。
这位管院大爷总算是发挥了他应有的作用。
不出意外的话,今年年末的先进四合院应该是到手了……
当然,前提是贾张氏别作妖……
姜岐今天心情好,在耳房里做了几道菜。
然后伸手将窗户一推!
一道浓郁之极的肉香,瞬间飘了出来!
“柱子哥,秋叶嫂子,过来吃饭了!”
“庆祝咱们遇难成祥,逢凶化吉!”
院里其他众禽,纷纷破口大骂!
“姜岐你这小混蛋!”
“还有完没完了?!”
“一时是傻柱做肉菜,一时又换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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