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贤侄此时处境,将来可是福祸未定啊。”
显然,他也知道了金城那边的消息。
顾安明白他说的是顾怀瑾公开说他是人选的事。
这必然会令自己成为众矢之的。
若是自己真的成为顾相传人,那面对的凶险就更多更可怕了。
“之前纨儿回来与我说,你打算去探那上古胜境?”
顾安看了一眼王纨,点头道:“与其让人苦苦相逼,不如孤注一掷,搏上一搏。”
王烈沉吟道:“如此倒也不失为一个办法,只是那上古胜境具体所在,我王家几代苦寻,也不过是知道一个大概范围,短时间内想要找到,可不容易。”
“听说灌风口那边,已经找到,但他们是定然不会泄露出来。”
顾安道:“王伯伯不必担心,我机缘巧合,曾发现一处地域,极有可能便是那方胜境所在。”
到了现在这步田地,他也没打算再瞒着王家。
如今他与王家,已经纠缠太深。
完全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了。
“哦?”
王烈一惊,旋即喜道:“若当真如此,便由你与纨儿择日去探!”
“如今灌风口各家汇聚,去往胜境的人不宜过多,否则难免泄露消息。”
他倒没有追问顾安发现的地方。
说话间,他让人去书房拿来个盒子。
从中取出了一卷书卷。
“王伯伯,这是?”
王烈道:“这是祭天文书。”
一边的王纨一惊:“爹,你什么时候准备好的?”
王烈得意道:“我们王家几代都在为这方胜境奔走,岂能没有一点准备?”
“其实早在你爷爷在世之时,便已经付出极大代价,请动了一位大儒出手,写下了这文书。”
“之前让你与你兄长交好朔风书院,放出风声,说我王家欲拜请名士,不过是掩人耳目罢了。”
顾安闻言,暗叫一声老狐狸,连自己儿子女儿都骗。
不过不得不说,他这手玩得很漂亮。
若是让人知道,王家什么都准备好了,恐怕不会像现在一样,容许他们这般安稳,早就有人来强抢南溟仙壶了。
“贤侄,你收好了。”
王烈将文书交给顾安。
正如顾安知道自己与王家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一样,王烈也很清楚。
所以对他可以算得上是推心置腹
南溟仙壶都给了,不差这大儒祭文。
“贤侄,你打算何时动身?”
顾安稍做思考,便道:“就在这两日吧。”
他也需要做些准备。
毕竟不知道前往胜境会遭遇什么。
“好,贤侄需要什么,尽管与老夫说,王家虽连遭劫难,可到底还有几分家资。”
王烈说完,又看向王纨:“纨儿,此去你要听贤侄的话,莫要使性子。”
王纨忍住翻白眼的冲动:“爹,论年纪,论武功,都是我比他强,你这话说反了吧?”
“不可任性!”
王烈正色道:“顾贤侄虽然年纪轻,可他处事成熟,思虑周全,这是为父的命令,你不可违背。”
王纨撇撇嘴:“行,知道了。”
她其实也没有什么意见。
顾安的能力,她并没有怀疑,只是象征性地顽抗一下罢了。
怎么说她也是个六境的高手,还是离见神不远的大高手,不要面子的吗?
顾安笑了笑,突然眉头微皱。
王纨察觉他的异样,便道:“怎么了?”
顾安没有回答,站了起来,走到厅外。
眉间紫意洞开,性灵之主一跃而出,瞬间站立在王家上空。
几乎将大半个王家纳入识见之中。
却只见一道白影微微一闪,便消失在远处街角。
王纨这时也飘身出来:“你发现了什么?”
与此同时,她看到顾安眉间隐隐有紫光微闪,不由一惊。
待定神之时再看,却发现什么都没有,令人几疑是幻觉。
“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偷听,不像是人。”
顾安收回性灵之主说道。
他修炼六阳冰鉴有成后,性灵之主也得到增长。
如今已突破了之前一直不能寸进的桎梏,晋入二级。
虽然没有得到新的神通奥秘,却令他的精神感知变得极其敏锐,且范围极大。
有时候甚至能像入定之时,返照身内天地一样,“看”到天地之间的“炁”。
这肯定与肉眼所见不同。
他将这种感知称为识见,以区别肉眼所见。
刚才那道白影,便是识见所见。
定然不是普通的东西,要不然,以王纨比自己高出许多的武道境界,没理由她没发现,自己却能发现。
王纨闻言,虽有疑惑,却也没有怀疑顾安的话。
刚才那道一闪而过的紫意,令她想起自己师父曾经说过的一些两教见闻。
知道顾安身上定然还藏着一些秘密。
虽没有追问的意思,但心中却难免波澜惊起。
他的武道本已堪称天骄之资,可如今看来,竟还兼修道法,而且还有着不浅造诣。
如此人物,她别说见,根本闻所未闻。
压下心中波澜,皱眉道:“若真是如此,恐怕我们刚才的话,已经泄露,”
“那东西往哪方去了?我去追!”
顾安想了想,摇头道:“不必了。”
“为何?”
“因为那偷听之人肯定会回来。”
王烈这时也走了过来,他已将两人的话听在耳中。
顾安道:“王伯伯说得不错,那人既然知道了我们已经具备了开启胜境的所有条件,就定然会回来找我们。”
王纨蹙眉:“可若是让他将消息泄露出去怎么办?”
王烈摇头:“不会的,任何人知道了这个消息,都绝对不会泄露。”
王纨不解:“为什么?”
顾安接过来道:“因为他舍不得。”
“消息没有泄露,他想争,对手只有我们,可泄露出去,面对的却不知道是多少人,没有人这么傻,”
“除非他知道没办法对付我们,别无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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