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是在没有用性灵之光开挂的前提下。
可见这灵虚仙幻之境中确实是个修行宝地。
这一日清晨。
顾安采炁完毕,精神奕奕地走出房间。
便听前院门被敲响。
“顾小官人!顾小官人可在?”
许江达去开了门,顾安也跟着来到前院,却见是一个五十出头的婆子。
这婆子姓王,人称王婆,住在临街,开了间茶铺子。
但她平日里却是热衷于给人说媒拉纤。
顾安在这里住了没多久,进进出出的,附近的人便大都知晓。
抬头不见低头见,久了也都相熟了,邻里间还算和睦。
这王婆见顾安生得俊俏,还带着两个“仆役”,看着也颇为英武。
家世也定是不凡。
便盯上了顾安,时不时上门,话里话外都是要给顾安说一门亲事。
只是顾安每次都敷衍应付过去。
一开始,顾安听到“王婆”这个名字,还吓了一跳。
不过了解之后,便知道不可能是让武二郎打死那个。
这婆子虽然多事了点,可也不是什么坏人。
今日见她又来,顾安顿时有些头疼。
果然。
“顾小官人,可别不欢迎老婆子,这回老婆子可没有糊弄你,老婆子有门好亲,除了你外,这临安府可没几人配得上了!”
王婆笑得满脸褶子,上来就紧紧抓着顾安手臂,生怕他跑了。
显然数次上门,她也早已洞悉顾安的伎俩。
顾安无奈:“王婆婆,实在不是我推诿,只是家中长辈不在,”
“这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没有父母之命,又岂敢私定终身?”
王婆道:“那也无妨,不知顾小官人仙乡何处?老婆子我亲自跑一趟,与令尊令堂分说,定要送小官人一桩好姻缘!”
“那可远了,王婆婆你怕是去不得。”
“去不得?”
王婆眼珠子一转:“小官人莫不是汴京人士?”
顾安笑了笑没说话,王婆便以为说对了。
心中暗叫果是家世不凡,看他这气度,怕不是京城官家子弟?
王婆却也晓得分寸,若真是京城中的官家子弟,却是不可能轮得到她来说亲,不由暗叫可惜。
“唉,可惜了,老婆子这次说的可着实是桩好媒,只是小官人家世不凡,也是那小娘子没这福分。”
王婆叹道:“既然如此,婆子我也不勉强了,顾小官人,老婆子这就告辞了。”
顾安松了一口气:“王婆婆慢走。”
送出门,却见她走了几步,又敲响了隔壁书生吴洪的门,不由暗笑。
转身看了看,不见白楼子人影,便道:
“老许,老白又出去给人捉刀了?”
许江达道:“天没亮就出去了,听说是最近临安府外,似来了一伙强人,杀伤了不少人,官府发了重金悬赏。”
这段时间白楼子摆了几天捉鬼摊子,根本无人问津,却发现了另一个发财的门道。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义军四起,官府人手紧促,隔个三五日就会发出悬赏,缉拿匪盗。
白楼子便弃了捉鬼摊子,当了个捉刀人。
许江达也时不时地参与。
临安府倒是舍得出银子,两人捉了几次刀,便挣了不少银子。
也全赖他们二人,顾安这段时间才得以毫无杂念地安静修行。
“强人?”
顾安想了想,也没放在心上。
都已经义军四起了,能少得了强盗土匪?
正想说话,却忽然心头微动。
便道:“老许,我要出门几日,你留在家里,看着些老白。”
“六郎还要去那金山寺?”
许江达知道顾安好像对那个金山寺有什么执念一样,时常念叨。
“对。”
“你留下和老白也好有个照应,别让他胡来。”
“好,六郎放心,我会看住老白。”
顾安又嘱咐了几句,便出了门。
这次他没有坐船,而是去坊市买了头驴子,骑着就出了城。
还不走官道,专捡僻静的小路走。
小路难行,走不了多远,天便黑了。
“吁~”
顾安扯住缰绳,回头道:“还不出来?”
黑暗之中,忽然有一道影子缓缓走出。
却是一个身穿道袍,肩背长剑的中年道人。
“你盯了我也有段时间了吧?”
顾安骑在驴背上,打量了那道人几眼,有些意外。
这一次出来,他并不是为了见法海。
而是这几天他一直感觉有一双眼睛在暗中看着自己。
只是这暗中之人本事不小,若非顾安修行有成,开了识见,根本不可能发现其存在。
今日又发现被人窥探,他索性以去金山寺为由,看能不能引出此人。
果不其然,这人跟着自己出来了。
“能发现贫道,倒是有些本事。”
那道人也在打量顾安,目露异色。
“年纪轻轻,竟已入道,你师从何人?”
顾安笑道:“你问人之前,是不是应该先自报家门?”
“哦,我倒忘了,你暗中窥探了我不少时日,藏头露尾的,也不是什么光明之人。”
“牙尖嘴利。”
道人也不见动怒,淡淡说了一句,便道:“贫道不管你是哪家弟子,但此间非你能逗留,”
“若不想丢了性命,贫道劝你速速搬离,再也休回。”
“你说的是三桥街那宅子?”
顾安想了想,笑道:“难不成,那宅子里藏了什么宝贝?你想独吞?”
道人不屑道:“区区俗物,贫道岂会在意?”
“哦?那便是为了藏在宅子里的鬼物了?”
顾安好奇道:“看你也是个修行有成的,一个鬼物罢了,若想降妖除魔,只须捉了便是,难道我还会阻你不成?为何要赶我?好没道理。”
“说这许多废话作甚?”
道人皱眉:“让你走便走,你当贫道在与你商量?”
“唉……”
顾安叹了口气,拔出腰间光复剑:“我这人脾气怪,吃软不吃硬,你要是这态度,那我定是不能走了。”
道人看了眼,目露不屑道:“哼,倒是把好剑,只是落在你手里,未免明珠蒙尘,”
“在贫道面前使剑?当真不自量力。”
只觉他指间微动,似要使什么手段,但下一刻却是忽然脸色微变,竟是转头就走。
一步跨出,便是数丈之距,几步间便不见了踪影。
顾安也没有阻拦的意思,皱着眉。
真是怪了。
自从住到三桥街,怪事真是一件接一件。
过了一会儿,却是露出笑容。
眉间洞开紫意,性灵之主跃出。
悬在头顶,张口一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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