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魂所真正的杀伤力,也随之显现。
只论近身搏斗,即便化劲也不是他的对手!
这是第二种能增强勾魂索的气息。还有之前的楚巫令牌。
李衍隐约有种感觉,这二者的力量性质不同,但其中,或许有着某种联系。
他心情大好,起身出门,准备喊众人吃饭,顺道商量一下,离开津城。
哗啦啦!
刚敲开沙里飞的门,就见这老哥一脸不自然,桌子,还留有火药残留的气味。
“沙老叔,这真不是地方。”
李衍有些无语道:“安顿下来,咱们再找个僻静的地方,哪怕你动静再大,也无所谓。”
“嘿嘿…”
沙里飞脸皮厚,岂会在乎这个,眼咕噜一转,便扯开了话题,低声道:“衍小哥,昨晚我想来想去,杀狐仙的,多半就是白若虚那小子。”
“这家伙手里可有新式玩意儿,图谋煤精,说不定也知道了配方…”
“不急!”
李衍面色凝重,微微摇头,“这件事,绝没那么简单,咱们先别掺和其中,让都尉司先试试这浑水。”
“咱们掺和太深,反倒会成为别人目标。”
“说的也是。”
沙里飞顿时了然,不再多说此事。
李衍又敲开吕三的门,却见这小子早已醒来,不知从哪弄了点生肉,还有羊奶,正在逗弄那小白狐狸。
李衍微微一笑,想要前。
可惜,这小东西对他很是畏惧,直接就钻进了吕三怀里,只露出眼睛盯着他。
李衍哑然失笑,也不勉强,提醒吕三收拾东西后,便出了门。
刚出楼道,便看到了王道玄,一袭道袍齐整,还手持拂尘,背着个包裹,显然正要出门。
“道长,去哪儿啊?”
“去看看老刘头。”
李衍一听,顿时了然。
老刘头,便是昨日验尸的仵作。
王道玄见其被尸毒阴气所侵,心中不忍,便在离开时告诉对方,随后会帮他做一场法事,并且传授些秘法。
当然,一切都是免费。
李衍自然不会觉得多事,毕竟王道玄本就心善,当初同样是分文不收,帮他答疑解惑。
“走吧,我也跟着去看看。”
李衍心中一动,当即跟着王道玄离开。
津城不大,二人出了客栈,没走几步拐入小巷,几次向人打听,才找到老刘头住处。
仵作本就是贱业,人人都有些忌讳,再加老刘头并非真正的玄门中人,自然过得落魄。
他的家,在巷子最深处,靠近城边。
不仅房屋破破烂烂,排水还不太好。
王道玄看的直摇头,指向城墙,“本来就尸毒阴煞侵体,还住在这阴湿之地,还好遇到咱们,否则这老刘头死后,必然化作僵尸。”
李衍抬头一看,却见城墙高耸,正好将老刘头的家笼罩,除了正晌午,恐怕大半时间都不见阳光。
咚咚咚!
敲响门后,老刘头磨磨蹭蹭半天才来开门,脸色苍白难看,满脸冷汗。
他看到二人,眼中明显有些惊讶。
本以为王道玄只是随口一说,没想到竟真的门救治,顿时让他有些不知所措。
“道长,快,快请进。”
他一瘸一拐,脸满是冷汗,苦笑道:“老朽这风湿痛又重了,所以开门慢,还请道长见谅。”
王道玄眼中满是不忍,摇头道:“无妨,你先别忙,在贫道作法帮伱祛除阴煞之气,应该就会好些。”
说罢,立刻动手,布置起了法坛。
小院内放了个木头桌,虽破破烂烂,但布置法坛足够,在李衍帮助下,很快完成。
老刘头毕竟是见惯了尸体,虽之前有些惶恐,但很快镇定下来,恭敬站在一旁等候。
此刻,正好晌午阳光照下。
原本阴暗潮湿的小院,瞬间有了生机。
王道玄看了看天空,摇头道:“便是每日正午的阳光救了你,再迟一点,贫道也无能为力。”
说罢,就让老刘头找了个凉席铺在地,头朝北,脚朝南躺下。
点燃香烛、步罡踏斗、口喷噀水…
王道玄熟练地启动法坛后,便从怀中取出几枚驱邪降福钱,依次摆在老刘头额头、四肢、胸腹部位。
随后,他又取出金钱剑放在法台,端起旁边八卦镜,手掐日君诀,口中念道:“玄炁显威陈天君,缚或罗军咤利娑诃,谨请日宫太阳郁仪帝君,降布灵光,敕!”
话音刚落,李衍便闻到炽热阳罡之气汇聚。
不知是不是错觉,小院内也变得更加明亮。
而王道玄,已摆弄着八卦镜,反射太阳光,将金钱剑从剑柄到剑尖,照了一遍。
是西玄一脉禳灾术!
李衍嘴角露出一丝笑意。
据王道玄所说,他西玄一脉,最擅长的便是帮人禳灾祈福,用来争斗的术法是少之又少。
攻击性术法,也大多是对付妖物阴鬼。
之前王道玄道行不足,法器也不灵光,有些术法根本用不出。
而现在,显然不可同日而语。
用日君诀将金钱剑开光后,王道玄立刻手持金钱剑,步罡踏斗,绕过法坛,在老刘头身的铜钱,用金钱剑挨个点过。
霎时间,一股股难闻的阴煞尸毒之气,从驱邪降福钱方孔中冒出,小院内顿时臭不可闻。
李衍连忙捂住了口鼻。
至于那老刘头,则是感觉身钱变得异常灼热,疼得他龇牙咧嘴,却不敢乱动。
但很快,温暖的感觉就在全身流淌。
折磨他许久的疼痛,竟在迅速缓解。
法事过后,老刘头顿时感觉舒服许多,飞快起身,直接就跪倒在地,满脸流泪,“多谢仙师垂怜。”
“哎这是做什么?”
王道玄连忙将他扶起,微笑道:“帮你驱煞禳灾,也是淬炼贫道这法器,互不亏欠。”
老刘头当然知道这是安慰话,仍不断感谢。
王道玄见状,立刻岔开话题,微笑道:“贫道帮你做法事,并不能除根。”
“你这行当,最好是别做了,另外也得想办法早点搬家。”
老刘头脸色一苦,“老朽打小便跟着师傅当仵作,人人忌讳,勉强糊口,没有妻儿子嗣。”
“不做这行,老朽怕是连饭都吃不。”
王道玄沉思了一下,“既如此,我就帮你布置一番,改改阳宅风水,再传授你些药酒方子和防护之法。”
“今后碰到古怪的尸体,可千万要小心。”
“多谢道长。”
老仵作又是一番感谢。
李衍则直接从怀中掏出一锭银子,“买药酒和改风水的东西,怕是不便宜,老先生收下这些。”
“这…这怎么行?”老仵作连忙推辞。
李衍直接将银子塞入其怀中,“都是江湖同道,帮衬一把,算不什么。”
“况且,有些事还要向老前辈请教。”
老仵作一愣,连忙点头,“您说。”
李衍取出怀中凤凰金饰,沉声道:“您也算是本地玄门中人,可否见过此物?”
第三更晚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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