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冷哼道:“正因如此,你才应该不负胸中所学,考取官身,庇护家族。”
“不赶紧京打点,反到处晃荡,耽误时间,还骗老夫说得遇良缘…该打!”
胖子林钰脸一苦,不敢再说话。
见二人越扯越远,李衍连忙打断,微笑道:“林公子,你说的那地方可否告知我等?”
“咱们江湖中人福祸常伴左右,不怕这些。”
一旁的陈元清脸色微变,却没阻止。
天灵地宝,人人都想得,但他方才让林钰说,如今也不好出尔反尔。
林钰眼睛一亮,却也没有阻拦,开口道:“那地方,就在城外青龙山。”
“几位本事不俗,可否带我开开眼界,我不要宝贝,就想看看是什么…”
“不行!”
一旁的陈元清怒斥道:“看来你还没死心,哪儿都不准去,明日老夫就派人押着你京!”
林钰听罢,脸色更加苦闷。
李衍则先是愕然,随后摇头道:“陈老前辈说的没错,那个地方你确实不应该去。”
说着,看向陈元清,“实不相瞒,在下白天前往城隍庙,从执法堂中领了一些任务。”
“这青龙山,便是其中之一,前些日子,时常有百姓消失,说有异兽出没,弄得人心惶惶。”
“有梅山法教高手进山猎兽,同样是一去不回,肯定危险不小。”
“明日离开时,我等会顺道前往探查一番,若实在危险,就会报城隍庙。”
“哦,原来如此。”
陈元清闻言,叹道:“老夫听一位好友说过,每当有灾乱发生,必有妖异感应现世,想必和郧阳府这乱子有些关系。”
说着,看向林钰,“郧阳府不是久留之地,你若走的迟了,说不定会陷在这里,耽误考试。”
“老夫这就安排,明日将你送走。”
“回去吧,将东西收拾一番!”
“若再敢乱跑,老夫就揍得你下不了床,再送到京城养伤。”
“是。”
林钰一脸颓丧,低下了脑袋…
…………
“这就要离开啊?”
次日,得知消息的韩坤一早便来了客栈。
李衍正色抱拳道:“我等还应了友人之托,帮他母亲治病,不好太过耽搁。”
韩坤闻言,满脸赞赏,对着一旁的陈元清说道:“这便是我看重李小兄弟的原因。”
“他们因为承诺,千里送棺回乡,而那人毫无亲友,孤家寡人一个,在如今这江湖,是越来越难见了。”
陈元清也是抚须道:“一诺千金,关中刀客,看来唐时侠风未散啊…”
“二位前辈谬赞了。”李衍微微摇头。
韩坤面色则变得凝重,“得了你那消息,昨日我与帮主相商,要对漕帮整顿,也没时间招待几位,早点离开郧阳也好。”
“还有,你们前往东河渡口,那里是排教的地盘,若我前去相送,反倒是给你们惹麻烦,所以就在此送别。”
“排教最近行为癫狂,对过往江湖中人也是严加排查,了他们的船,难免有麻烦。”
“我在东河渡口有一好友,时常送人往来鄂州各地,操船之术娴熟,对各地水陆要道了如指掌,你们直接去找他,能省去很多麻烦。”
说着,递来一块手牌。
“多谢前辈。”
李衍恭敬接过,道谢告辞。
“再会。”
“一路小心。”
与众人道别后,李衍四人便起身路。
他们先是前往城隍庙,取了吕三道牒,才前往东门东河渡口。
渡口之,气氛果然有些不对。
一些汉子身怀利器,满眼阴沉,不时打量着周围,明显是排教中人,害怕漕帮派人捣乱。
李衍等人察觉不妙,尽量低调,加他们拿着行李,一副准备离开的模样,因此也没人前来质问。
“就是这艘。”
渡口角落,他们终于找到韩坤所说的船。
这艘船还不小,面有船阁和白帆,所以算不精致,但即便路下雨,也不再畏惧。
船头之坐着名老者,头戴斗笠,正悠然钓鱼,旁边几名船工忙来忙去,清洗甲板。
“这位前辈…”
李衍刚走过去询问,老者便连忙开口,低声道:“可有手牌?”
待看到韩坤交给李衍的手牌,老者立刻低声道:“不要多说话,立刻船,咱们出了渡口再说。”
李衍等人顿时了然,沉默不语,带着行李船,随后钻入船阁中等待。
“启帆,出发!”
老者一声呼喊,木船便缓缓离开渡口…
而他们刚走,陈元清便一脸怒火,带着人跑来东河渡口,东张西望,骂道:
“这林钰,真是胆大包天,蔫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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