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多苍白无力。
可一看说话之人是粉色棉衣。
跛脚汉否认:“不……”
县令直接认同虞听晚的说辞:“竟是如此。”
虞听晚:???
还没亮出魏家军身份木牌的顺子:???
何婶子:???
后面的事很顺利。
姜寡妇跪在地上,一五一十详细禀报,听的人声俱泪下。何况县令本就有意偏颇。
人证在。
物证女娃身上的伤也在。
县令二话不说,快速定了罪。
按律法处置,跛脚汉直接被捕快带了下去。
姜寡妇却跪在地上不起。
她清楚,最该恨的是……
“大人,求您将我爹娘公婆一并传召于此。”
“被说闲话也好,被指责也罢。民妇要和这些人签断绝书,日后不必往来。”
“我男人死后,不求他们帮忙,避免不了他们添乱,可他们却阴险算计,连妇孺都不放过。”
“尚在闺中,我从未忤逆长辈。嫁人后更没做对不起亡夫之事。”
姜寡妇哽咽难言:“民妇不过是个粗鄙夫人,不懂什么大道理。可他们能卖我一回,便有第二回。民妇何得何能被这些人待价而沽?虽说百善孝为先,可民妇日子都活不下去了,也顾不了那么多了。”
县令:“这……”
实在有违纲常。
虞听晚的嗓音传来:“扬汤止沸,不如釜底抽薪。”
是那些人不念及骨肉亲情在先。
虞听晚淡声道:“否则只会是隐患。”
县令不再踌躇:“姑娘所言有理。”
顺子:……
他都以为自个儿提前打好招呼了。
事情很顺利。
何婶子出来后都浑浑噩噩的。
“丫头,你真……”
虞听晚:“普通良民。”
何婶子:……
姜寡妇将断绝书塞到怀里,出了衙门就给虞听晚跪下了。
她何尝看不出是沾了虞听晚的光。
“今日一事,多谢姑娘解围,若不是姑娘,我只怕……”
虞听晚扶她起来。
“不必言谢。”
她看着孩子,面色温柔下来。
“要谢就谢自个儿。”
“给她取了个好名字。”
姜寡妇莫名其妙。
虞听晚没再说什么,眼尖瞧见不远处,马路边上停靠的另一辆马车,很低调。但她看到了荣狄!
姑娘眼儿一亮。
谁还没有个昭昭呢!
“顺子,你送何婶子她们回去。”
顺子:“是。”
虞听晚快步下台阶,快步钻入那辆马车。
“夫君。”
魏昭抬眸,搁下手里的书,在姑娘坐过来是,就将暖炉送到她怀里。
虞听晚抱紧了。
笑吟吟看着他。
“你今儿不考我学问吗?”
魏昭意外:“暗示我?”
修长的指尖去触虞听晚的唇。
他低声问:“又想要了?”
“也不是不行。”
虞听晚拍开。
“我是方才突然想到了一首诗。”
她清了清嗓子,眼波流转之际,有着不自知的风清
“想念你听听。”
倒是难得长进。
就是有点破坏气氛。
可……也不算真的破坏。
小拇指勾起了他的手。
魏昭心口好似被什么挠了一下。眸色幽幽,看着姑娘红润的唇瓣一张一合。
轻轻念着。
颤他心弦的话。
“陈春杳杳,来岁昭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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