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昭抬手把人一捞,捞到了怀里。指腹摩挲着姑娘的圆润白嫩的耳垂。
上头没有耳洞。
“他对你好,受着便是。”
“贺诩然自个儿愿意的,并非为他人所迫。你若不适应,就别放在心上。”
魏昭淡淡:“把我放在心上就成。”
虞听晚:……
说那么多,就是为了铺垫最后一句吧。
她没好气。
“我们去哪儿?”
魏昭:“不是想吃暖锅?”
他那么一提,虞听晚想起来了。
这是她听慧娘提过的一种吃法。
说是讲处理好的牛羊肉切成薄薄的片,放沸腾的锅里那么一煮,配上特质的蘸料,香的很。
她就上心了。
可家里没有专门的暖锅炉子,总不能围着灶屋烧菜的大铁锅来煮。便只好去外买了。
可没有现成的,这种吃法泽县很少见,寻常人家能填饱肚子即可,不会大费周章去弄吃的。
只能定制。
说三日后去取。
也的确到日子了。
虞听晚看了眼天色,快晌午了:“那拿了早点回去。”
别慧娘他们都吃了。
————
留守在驿站的魏家军们,难得出了门。
因为纸钱和香都烧完了,得去买。
一行人打不起精神,游走在街道上。
“蜡烛也不多了,得多备些。”
“卖最贵最好的。”
“银子够吗?苦了谁都不能苦了将军。我要让他在阎王殿里头,都是最富裕的。”
“我想烧几个纸币美人,将军生前都没成家。可你们知道的,将军不近女色,嫌莺莺燕燕聒噪,每回咱们说荤话时,将军要么回营帐,要么一个字都不说。”
“将军没经验,怎么能插上咱们的话?你这不是为难他吗?”
“若是……若是将军留下个一儿半女,还有好多。可别说一儿半女了,这么些年,就没见将军和哪个姑娘亲近过。”
一说起魏昭,几个人眼里也有了些许光彩。
“我听葛军医说过,京城大半的千金,都想当咱们的将军夫人。将军都不曾多看一眼。”
“还有人投怀送抱的,将军不厌其烦想,直接把人当做奸细,转头送去京兆府了。”
“所以啊,若是他不满我的擅作主张烧美婢纸人,怕是会托梦过来教训我。”
说发这里,人就伤感了。
“可……都那么久了,我一次都没梦到将军过。”
其中面色黝黑,从出了驿站起就沉默不语的人,肩膀被撞了撞:“令折,你怎么了?”
令折回神:“眼皮一直在跳,总觉得有不好的事发生。”
所有人都沉默下来。
当初将军遇难跳,折令就说眼皮子一直跳。
忽而,令折猛地看向一处。
前头有家卖锅碗瓢盆杂货的铺子外,停靠着一辆马车。
马车很普通!
可在马车边上侯着的人一点也不普通。
这不是消失很久还联系不上的荣狄么!
怎么回事啊!
他可是将军的左膀右臂啊!
和副将迟御打起来,可是不分伯仲的。
他……竟给人当车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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