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昕弟,你这是准备带你表兄们去跟乌丸人打仗么?他们都跟着去草原,山里的矿场、铁炉不要了?山里可就没人守护啦!”
按照刘备的了解,山中矿场原有三百猎人护卫,上次刘昕十表兄喊过来一百多人跟着王伯一起操演。
现在刘昕大表兄等人又带来一百五十人,山中矿场可不就没人护卫了么。
刘昕笑着解释道:“若非如此,母亲、阿娘和老族公、二叔他们也不放心咱们两个一起去乌丸呀。
至于山里的矿场和铁炉安全,阿兄不用担心,有二叔和我外公、舅舅们在山里面照看呢,他们可是比我们还要看重矿场的安危呢。”
大表兄周忠今年三十岁,性格温和宽厚,他按着腰间刀柄,笑呵呵道:
“阿备尽管放心吧如今山中顿顿吃饱饭,每天都有肉吃,太行山中的猎户纷纷跑来投奔。
即便祖父仔细考核挑选,咱们矿场的护卫依然扩充到五百人,即便我们兄弟都来了,山中依然有二百多护卫。
何况还有那几千号矿工,他们每天吃饱穿暖,隔一天还有肉吃,别提多感恩,谁要是敢去矿场袭扰,他们也不会答应的。”
大表兄等人不仅仅是来护卫刘昕,还护送第二批两千多名流民来到楼桑里,去参与整治河道、开挖沟渠的前期工作,过几天还会有两千流民赶来。
紧接着老军候王韬,也带来两百多号楼桑子弟和涿郡游侠儿队伍赶来,刘昕那接受军阵训练的七八个表兄和一百五十号猎户护卫紧随其后。
他们也跟大表兄周忠带来的猎户护卫同样的装束,一个个也是浑身全副武装,年轻的他们对即将到来的草原之行反而很期待。
老族公在一旁拉着王韬的手不住叮嘱:“老弟呀,最终还得麻烦你来带队,年轻孩子总是冒冒失失,你要多多看顾他们呀。”
刘元起则是叮嘱那群赶车的刘氏车夫,等出发时车队会装满各式各样的货物,既是运载去草原售卖的商品,也为刘昕、刘备这支队伍提供后勤供应。
当然刘元起也少不了叮嘱刘德然,被王伯狠狠的操演了大半个月时间,原本的书呆子总算有一些少年人的英气。
刘备扫视眼前多达五百多人的刘氏私军,还都甲兵俱全,不由得咋舌惊叹:
“乖乖,昕弟啊,不知不觉间咱们楼桑里都已经这么强了?怕是都能横扫一支乌丸小部落了。”
“跟乌丸小部落比强弱有什么出息?”
王伯不客气的打断了刘备的话,扫视在场众人,
“这回乌丸之行,沿途我要狠狠的操练你们行军打仗的本事,还有行军、安营扎寨都得好好练习。
塞外草原不比幽州之内和平安定,随时随地都会有危险发生,说不定还会遇到马贼、鲜卑骑军袭击。
千万不要觉得这还是在演练,更不要不当回事,若是行军途中不听军令,不遵守我军法者,必定严惩不贷。”
被王伯操练的三百六十多人令行禁止,连大表兄带来的一百五十多名猎户护卫也不由得打起精神仔细听讲。
当晚整个队伍在楼桑里晒谷场安营扎寨,王伯严厉的斥责声不时响起,远处刘氏族人还在为明日出行的车队补充粮食、商品等各类物资。
商品中没有携带镔铁等军事管制品,主要是粮食、布帛、丝绸、豆豉、食盐等草原上急需的货物。
第二天清晨刘子敬专门安排杀猪宰羊弄了丰盛的早餐,五六百人一块吃饭的声音倒是挺壮观。
临行前吴氏眼圈发红,流泪不止,她没有说话,只是紧紧攥着刘昕、刘备两人的手不舍得松开。
倒是周氏没有生气也没有哭泣,她手里提着那张长弓,面色平静的看着刘昕和刘备两兄弟:
“阿备,昕儿,我知道你们兄弟胸中素有大志,这次前往乌丸草原也有谋划,可是你们一定要记住,若是小命没有了就什么都没了。
只要能保住这条性命,哪怕受了再多的屈辱,都能奋发图强报复回去,可一定要记住了。”
刘昕、刘备两人郑重点头,当太阳升起来时,他们挥手告别亲人,向涿县县城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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