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表兄,带浚公子去继续洗澡。”
刘昕先让周智把张浚带走,这才低声解释起来,
“阿兄,渔阳张氏与丘力居、乌延等乌丸各部大人交好,还在渔阳突骑、右北平突骑中有很大影响力。
咱们从塞外返回涿郡必须要经过渔阳,若杀死张浚惹得张氏族长暗中调动乌丸精骑,咱们返程会遇到更多危机。
若是留下这位浚公子性命,虽不见得渔阳张氏会领情,一番谋划也会让渔阳张氏短时间内不好对咱们楼桑刘氏动手。”
刘备恍然大悟:“哦,我明白了,昕弟你是准备以张浚为人质,要挟张氏族长投鼠忌器,不敢对我们动手?”
“昕弟,这样怕是不妥吧?”
牵招却不赞同的皱眉道,
“张浚是渔阳张氏嫡子嫡孙,以其为人质要挟,恐怕张氏会趁机大作舆论。
反过来颠倒黑白,对外宣称是咱们掳掠张氏子弟,然后张氏私军和联合乌丸精骑联手来攻咱们。”
不得不说牵招的忧虑很正常,渔阳郡毕竟是张氏的主场,颠倒黑白、指鹿为马简直不要太容易了。
刘昕笑着摆摆手:“哈哈,我又怎会以张浚为人质呢?此番回程不仅不能跟渔阳张氏翻脸,我还得让他们对咱们感恩戴德。”
刘备、简雍、牵招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刘昕。
简雍性子跟刘备一样急躁,他催促道:“昕弟,你有什么主意赶紧跟我们说吧,我们肯定全力配合。”
刘昕不紧不慢道:“很简单,若是这位渔阳张氏的浚公子惨遭马贼劫掠,是咱们击溃马贼将其营救出来的,不就都好办了吗?”
牵招立刻明白了过来,皱眉沉思道:
“若浚公子全力配合,此计倒是可行,渔阳张氏必然不敢宣扬是他们驱策马贼攻击咱们,只能附和赞同咱们的说辞。
这样一来,咱们就成了营救这位浚公子的恩人,即便渔阳张氏心中恼恨,短时间也不敢对咱们出手了。”
刘备却有些不看好这个计划,轻轻摇头道:“盺弟,我看这位张浚的相貌,唇薄、颧骨突起,鼻梁无肉,必然是薄情寡义之辈。
即便在塞外逼他一时答应了,等回到渔阳张氏后,必然又会反悔无情,到时候就不好办了呀。”
“呵呵,阿兄尽管放心,我这次一定把他调教出来!”
刘昕扫了一眼远处凄惨无比的张浚,这世上有一种人叫贱人,有一种病叫斯德哥尔摩综合症。
想到这里刘昕又笑着大声招呼道:“十三表兄,继续好好给浚公子洗澡,若是不够的话马贼数量还多得很。”
“好嘞,有我办事,昕弟你就放心吧!”
周智大声答应着,又对身边的渝怀和几十名乌丸勇士吩咐道,
“去,把那些没死透的马贼都搬过来,我得好好给浚公子洗个透彻。”
“救命——救命啊——”
“你们真是一群地狱恶鬼——”
一向养尊处优的浚公子崩溃了,或许这就是胡教浮屠所说的地狱吧?
周智听着张浚不断的哭骂声却有些不满意,他认真想了想,又对身边乌丸勇士吩咐:
“看来浚公子嘴巴也不干净呀,来人呀,把公子嘴巴掰开了,给他好好漱口!”
腥臭的血液灌进嘴巴里,又流进喉咙、肠胃。
张浚顿时肠胃一阵恶心,昏天暗地的一阵狂吐,连胆汁都要吐出来。
“哎呀,浚公子又吐脏了呢,再掰开公子嘴巴,继续给公子漱口!”
连续不断数十名马贼在张浚眼前被砍了脑袋。
滚烫腥臭的血水,一次又一次的浇在他头上、脸上、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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