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一百零四章 可以不用那么恭敬(1 / 1)山水画中游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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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拓刚刚将秘境中发生的事说完,苏梦觉好奇随安辅助况唯炼器的过程,忍不住问道:“随师妹,况前辈尚是筑基后期修为,现在就开始炼制本命法宝了?法宝炼制成了没?是什么样的法宝?用上木金了吗?是在秘境现找的还是况前辈早就准备好的?还有之前我们看到那个全身黑炭一样的金丹修士,是不是去捣乱的?”

苏梦觉的问题一个接一个,显然已经在心中酝酿很久了,她语速又快,简直没给随安回答的时间。

范拓心道这些也是他想问的,不过苏师姐还有一个问题没问,他便赶紧追问道:“师姐,我听那雷声,不像是一般的法宝出世,澈白前辈是不是炼制出了上品法宝?”

随安被两双眼睛,不,再加上舒夜语的一双,共三双眼睛盯着看,忍不住轻咳一声,微微挺直了背脊,正准备将炼制栖云剑时遇到的惊险过程和他们仔细道来,顺便和他们描述一下栖云剑剑成时的场景,但刚刚开了一个头,就见况唯的身影出现在不远处。

“况前辈,沈长老和许前辈的伤怎么样了?”范拓连忙站起身问道。

“他们没事,只是一些轻伤,打坐调息个两日就行了。”

“那诊费……”

“他们一个是我的血缘晚辈,一个是我师兄,你说需不需要诊费?”

范拓想说在金灵宗,即使是师兄弟,该付诊费还得付诊费,毕竟亲兄弟还要明算账,但是他也知道,况唯和许鹿鸣的关系应该不是普通师兄弟的关系,还有之前执事堂那位郭前辈,应该都是况前辈在宗门内最为亲近的朋友,不仅仅限于师兄弟,所以他张了张嘴却没能说出什么。

而随安却一脸惊讶的看向况唯,“您说沈长老是您的血缘晚辈?他是您的……”

况唯看着她,知道她在诧异什么,点头道:“我母亲是沈持剑的姑祖母,所以算起来,我应该是他的表叔。”

范拓刚刚只想着诊金的事,倒是忽略了况唯口中的血缘晚辈,现在听随安问起来,也很是惊讶。

既然况唯来了,随安便将之前苏梦觉和范拓的问题抛给了他,由他这个栖云剑的主人来叙述,自然要比她这个旁观者更生动。

而且随安觉得说自己是旁观者都有些牵强,毕竟灵宝出世降下雷劫之时,她用了防御法宝不问伞,自己躲在伞中,很多震撼场景根本没看到,比如当时栖云剑是如何迎击雷劫的,又比如断尘老道是如何在雷劫中丧生的,还有向暝真人是如何逃走的,以及……顾辛磊是如何搭上明飞迢的逃生顺风车的。

这些种种,其实她也想听况唯详细描述一遍。

“所以,况前辈,您看您有时间和晚辈们说一说吗?”随安很是讨巧恭敬的问道。

舒夜语、苏梦觉和范拓三人也是一脸恭敬期盼的看着他,这眼神比他们之前看随安时要炽热殷勤的多。

况唯颔首,在石桌旁坐了下来,很是符合随安的期盼,将当时的场景说的很详细,甚至连断尘老道重伤之时看到向暝真人要逃走,便想要拽着他一起被雷击却以失败告终,以及郑如许在得知自己被师父抛弃时面上的愤恨之色,都说的一清二楚。

说完这些细节后,时间已经过去半个时辰了。

随安看着天色渐暗,远处的灵植园铺满霞光,灵气在霞光中晕染开来,朦胧的不似在人间。

随安盯着看了一会儿,脑中忽然想到了星际城市的钢铁森林,与眼前景象对比,只觉得这世间之奇妙,是她所不曾想象过的,在这一刻,她意识即便到现在,她所见识到的世界也只是沧海一粟。

似乎有什么要破土而出,但时机未至,所以暂藏于心中,等待着那一日的到来。

金灵宗四人对视一眼,大家很有默契的站起身,向况唯告辞。

“今日打扰前辈了,天色已晚,晚辈等先行告辞!”

况唯也没留他们,站起身一直将他们送到洞府外,又招了个弟子过来,吩咐道:“你领他们去行露峰,金灵宗众位道友在行露峰安置,去问一下他们所安置的院落。”

那弟子领命而去,直接从储物袋中取出一辆云车,这辆云车不用灵兽拉车,上面自带飞行阵法,看的范拓这个会炼器和随安这个初学阵法的,皆双眼冒星,想学,也想要。

而且能让这辆云车飞行的阵法,还不太费灵石,可见炼器之人的水平。

从这辆云车出现在面前,一直到登上云车,随安的心思一直放在云车的飞行阵法上,测算着阵位,和阵位上的五行变幻,所以在舒夜语苏梦觉和况唯再次告辞的时候,她和范拓则像两个觊觎人家好东西的小贼一般,偷感甚重的盯着云车看。

“随安!”云车刚在那弟子的念诀声中要启动了,随安听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她回过神来,就见况唯站在云车旁,一脸认真的看着自己。

“嗯?”她有些发愣,然后才反应过来,忙恭敬问道:“前辈有何吩咐?”

况唯似乎有些无奈,也似乎有些犹豫,“你之前……没有这般客气。”

随安疑惑。

“我今年二十四岁。”

随安更是疑惑了,怎么好好的开始报年龄了,不过……二十四岁的筑基后期修士,真是很年轻啊,不愧是大宗门的天才修士,道号响彻云川。

“所以你可以不用那般客气和……恭敬,‘您’这个字可以不用。”

况唯又说道。

随安反应过来,原来是怕自己将他喊老了,只是……在修仙界,很多时候不是以修为论辈分的吗?不过既然人家不喜欢被人喊老,她自然是恭敬不如从命。

“好,前辈放心,我记住了。”

况唯脸上的笑虽然还是那般温和清雅,但随安却看出了他目中的无奈,他挥挥手,“天色已晚,回去吧。”

“我怎么觉得他不想和我说话了?”这话随安既是问舒夜语范拓等人,也是问识海中的随冬。

“况前辈很忙的,今日我们已经耽搁了他很长时间。”

这是范拓的回答,舒夜语赞同的点头,苏梦觉则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而识海中的随冬只回了她一个“哼”字,因它时不时就“哼”一下,随安便没理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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